27阿黎(2 / 2)
苏怀黎进飞鸿馆短短十日,但每个夜晚,祝无恙都看到她在庭院努力练剑。
她天资聪颖,只需要在细节上多加打磨,勤加练习,加之他指点一二,开悟也只是迟早的事。
在当初与铁牛的对决上便能看出,苏怀黎对“巧”的方面已经运用得十分娴熟,但是“韧”上还是欠缺点火候,对抗起体型大她数倍的对手时,只能针对对方的要害下手,速战速决,否则很容易被对手耗尽体力。
好在她的心智十分坚韧,这一点,祝无恙深有感触。
正如谢原所说,两人某方面极为相似,都是犟种脾气,一旦认定某件事,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时间往前推移数年,在她还名为李念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李念第一次与他相识之时,就大言不惭地放言要同他学习练剑,但他只当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娇娇软软的江南姑娘,肌肤吹弹可破,肤白胜雪,就应该捧在手心呵护着,哪能受苦练剑。
祝无恙想着,有他保护着不就好了?
再加之李念又怕疼,他一度固执认为,她就应该好好做一个不沾风雪的千金小姐。
但谁知道她性子如此坚定,他不答应,就日夜缠着他,一来二去他只好应下她所有的要求。
西州与淮州相隔数千里,但每年夏秋之际,祝无恙都会义无反顾横跨半个大乾,到淮州为李念过生辰,也亲眼见证了她的剑术飞速进步。
他特地选用了上好的玄铁亲手锻造了折花剑,赠予她。
作为回礼,她赠他惊鸿琴以寄相思。
两人约定待她及笄之年,便带她北上一睹西州的风雪。
但世事无常,命运多舛,当年的约定恐怕也再难实现。
再次见到苏怀黎单手执剑,身姿清冷地站在自己面前,恍若隔世。
苏怀黎见他手执惊鸿琴,双眸闪过一抹亮色:“你今日要抚琴?”
“你只管练,剩下的交给我。”
他身着玉白色长袍,腰间坠着璎珞,单手执琴,风姿绰约。
祝无恙的琴技丝毫不落于他的剑艺,琴声不骄不躁,如清冽凉爽的山泉注入心扉,极易抚平人躁动的内心。
苏怀黎的一呼一吸便在轻拢慢捻之间逐渐平缓下来,琴声如药物一般疗愈了她疲惫的身躯。
禅林里的两人一琴一剑,极为和谐。
但苏怀景那边就没这么乐观了。
“贺绍这个老狐狸,不是从哪提前得知的消息,我照着青武的口供一家家地搜查,竟然真的没找出与戎军有半分关系的兵器,你说我们不会是被他摆了一道吧?”
苏怀景自打接下这个案子之后,就日夜颠倒地忙碌,皇帝虽然下旨让刑部上下的人马都全力配合他办案,但是刑部尚书刘忠良第一个冷眼旁观,下头的人自然是一个都不敢动。
他毫无办法,只能自己带着兵马一家一家地搜查,也给了贺绍转移赃物的空档,可谓是一筹莫展。
他没日没夜地操劳,眼底乌青一片,与祝无恙春风得意的神色大相径庭。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祝无恙不徐不疾地品了一口好茶:“别担心,我把焚音堂借你一用。”
焚音堂在京中行事神秘,无人知晓其来历,据说焚音堂的人行事都会面戴骷髅面具,专门挑作恶多端的权贵人家下手,一来二去,在京城的少数达官贵人之中也有了传闻,但真正见过焚音堂的人几乎没有机会留下性命。
那日,张诚福从儿子口中得知了那个戴面具之人,险些被吓破了胆子。
这些年,苏怀景在刑部里也没少受到刁难,有些案件被官吏压下,他无法出面解决,只好让焚音堂为他善后。
“似乎不妥,且不说狱中守卫森严,现在就把贺绍名不正言不顺地弄死了,会不会太操之过急?”苏怀景认真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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