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筒(1 / 2)
车子弯弯绕绕,打麻将的地方是隔壁杏北巷的一个小茶馆。
都是老熟人。
她还在门口锁车,已经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和唏嘘声。
杏北巷比怀南巷窄小许多,道路两旁种着姿态优美的银杏树。
这里大大小小的铺子更多更挤,早上有乡里来的爷爷奶奶会将自己种的新鲜菜背到杏北巷的路边摆出来卖。
老妈从小就带许枳鱼来这边早市买菜,地是熟的不得了,但每次买菜时间太早了,她牵着妈妈的手一边打瞌睡一边走,以至于来了这么多次,到二十几岁还不知道黄瓜多少钱一斤。
除了素英姐家的茶馆,杏北巷还有个许枳鱼最喜欢的地方。
就在卖菜地段的对面,藏在挤攘市井的小巷中,有一家十分有格调的下午茶店。
【Dustypearls】店面以黑黄为主色调,昏暗,幽森。
她上次去里面喝咖啡的时候问老板这个店名怎么翻译,老板说“脏珍珠”。
许枳鱼觉得这个翻译不够浪漫,于是提议:“我个人觉得‘明珠蒙尘’还挺合适的。”
老板不赞同,因为他不认为这家店开在杏北巷是蒙尘。
“脏不是贬义词,是顽皮和率真。”
他那样解释,许枳鱼顿感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伯牙,于是两人交上了好友。
她搓着手,往茶馆包间走,大厅里的牌桌也早都已经坐满了人,充斥着麻将机洗麻将的声音,以及吃摸碰杠的嘈杂。
在这里面说话不用吼的是根本听不清的。
走着,眼神还停留在别人的好牌上久久移不开视线。
“诶哟,来了来了,阿鱼总算来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们那几位包间都开好了,三缺一等你好久。”
素英姐手上举着电话,看见许枳鱼顿时红光满面。
她尖锐洪亮地嗓门儿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分辨出来。
“我知道是你打,刚在骑车呢姐,想着马上就到了,没手接。”
“好了快进去吧,他们今天又坐‘发发发’,那个房间都是抢着订,嘉靖每次都能最早抢到。”
素英姐总是把头发梳地一丝不苟,导致发际线有点后移,露出光亮的额头。
她的头发不是很多,跟经常熬夜脱不了干系,因为这里很多人通宵打牌。
即使这样,但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说实话,这是许枳鱼尤其佩服她的点,素英姐个子偏矮,但那夸张的笑声和利落的肢体动作,一跟她说上话,有一种磁吸充电的感觉。
“嘉靖出差回来啦?”许枳鱼嘴角笑得邪恶,心底已经乐开花了。
她声音太小,老板娘没听到,转过去打电话了。
二人话里的嘉靖就是那个“脏珍珠”咖啡店的老板。
许枳鱼是最喜欢跟他打麻将了。
为什么呢?
.
推开门,果然见里面三人已经等的东倒西歪。
“我平时都是打八点半的局,你们今天来这么早怎么不先开别的局,非要等我?”
屋内是两男一女,加上许枳鱼后是两男两女。
“我只跟年轻人打。”说话的是位面生的男子,看着高高瘦瘦的,穿着跟黎嘉靖一样潮,盲猜是他的朋友。
但看他这么主动接自己的话,不难看出这哥们儿也是个e人。
“枳枳,好久不见。”
她还没坐下,在弄靠枕,黎嘉靖也莫名奇妙站起来,为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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