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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合一,感谢大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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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心眼见着傅识沧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的皮肤原本就白,此刻血色尽褪,连嘴唇都没了颜色,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银心无措地放下手里的画具,想要去扶他,却又有点不敢。

“没事,”傅识沧眉头紧皱,声音像是被强行挤出来的,“一早有点低血糖,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眼前的男人除了苍白,似乎并没有其他异样。但此刻的银心却感受到,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正在傅识沧身上生成、盘旋,仿佛海上迅速形成的风暴,这让他本能地有些害怕。

“那,那我给你拿点糖来!”银心转身跑向别墅。

夏日骄阳散发着热度,傅识沧却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全都蒸腾起来,冲得他眼前发白。他紧紧攥着身旁一棵小树的树枝,让粗陋的枝条狠狠扎在手心里,用痛感将血液缓缓逼回心脏。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终于恢复挺直,松开了攥着树枝的手,步履沉重地绕过别墅,驾车而去。

节目组的监视器里,银心在厨房翻箱倒柜,终于在橱柜里找到了一罐白糖,可等他回到后院,只有夏风拂过他未能完成的画作。

方才的一幕依然让他有些心悸。

傅识沧虚弱地站在那里,身体里却像是有什么想要喷薄而出。

那种抓不住的强烈情感,正是他长久以来想要拥有的,也是他参加这次恋综的目的。

他站在那棵树下,久久地、反复地,试图重温方才的体验。

-

墨苍山,汪肖雨气喘吁吁地爬上观测台,和拿着望远镜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可难得有一天假期。还有就是,又不是没钱,你就不能装个电梯?”

山地赛车俱乐部的观测台有一百多级台阶,平时缺乏锻炼的汪医生爬出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男人没有说话,只递给他一支望远镜,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路。

一辆全黑涂装的保时捷GT3呼啸着漂移过弯,几乎没有任何速度损失,闪电般直冲而下,冲向下一个弯道。

“啧,怎么感觉比之前快了很多?”汪肖雨咋舌,“他这么开会不会有危险?”

男人依旧举着望远镜,闻言摇了摇头。

“安全啊,那就好。”汪肖雨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

,“你那山边是什么灯,一闪一闪的,是新的防护围栏?”

这围栏还怪醒目的,的确感觉挺安全。

又看见保时捷从眼前掠过,带起一片闪亮,男人终于开了金口:“测速仪,超过最高限速一倍以上会亮。”

“啊?”汪肖雨傻眼,赶忙举起望远镜,目光跟着飞驰的赛车扭了几圈,忍不住推了把身旁的男人,“你疯了吗?你那测速仪是做摆设的?这会儿都闪成霓虹灯了,你还让他继续跑?”

“没事,他是傅识沧。”

汪肖雨翻了个白眼:“对对对,他是傅识沧,我还是秦始皇呢!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开车!”

他一把攥住男人的衣袖:“你把他叫回来,快点!”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汪肖雨点头:“行,你相信他是吧,你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呢?做了没有?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阿沧,休息一下,这车服役时间长,悬架系统容易过度磨损。”男人面不改色地举起对讲机。

没有回答,对讲机里传出男人略粗的呼吸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突然,保时捷再次加速,在汪肖雨惊恐的目光中,赛车闪电般驰过两人脚下的山路,在轮胎与地面摩擦而出的青烟中调转车头,又轰鸣着冲上山崖。狠狠几个漂移之后,车终于停在了检修区。

汪肖雨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他情绪这么差你还让他上车?他不要命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说完再也不理人,直接冲下观测台。

赛车俱乐部的浴室里蒸汽氤氲,傅识沧把热水开到最大,冲刷着汗湿的头发和身体。

在山道上疯狂驰骋两个半小时,极端的速度感逼得肾上腺素持续分泌,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狂风暴雨,可现在一停下来,那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微微俯身,手心死死撑在光滑的瓷砖墙面,却感觉自己抓不住任何东西。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安乐言?

那孩子才多大,十八,十九?当年自己被那些噩梦纠缠的时候他才几岁?怎么可能是他?

可那双眼睛,明明一模一样,连上翘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虽然一直如此劝诫自己,但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就是他,那就是他!

从离开别墅到现在,他已经把和安乐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细细地过滤了一遍,相

处的每一个细节对方的每一个神情

傅识沧低着头让水柱喷洒在解释的肩背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在看到安乐言的第一眼他便已被他吸引。

那是一种天然的亲近仿佛对方根本不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而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身影似乎在某个时间里他们曾形影不离。

所以当安乐言偶尔表现出对他的熟悉时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反感与防备而是理所当然。

他当然应该了解自己他当然会关心自己他当然会选择自己……

但也不全是如此。

在看到少年被自己拒绝后也终于有勇气拒绝自己在嘉宾间绽放特有光彩时失落之余他并没有感觉愤怒反而升起了一丝宽慰。

对这才应该是他的人生完整的自主的无需把别人的需求放在自己之前的人生。

他值得这一切值得所有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为什么……我会对他如此关注?

在傅识沧前十二年的人生里所思所想只有仇恨。

他自诩聪明遇事从来不动声色遇人绝不牵涉情感用优雅绅士的外壳紧紧包裹自己即便是汪肖雨、方特助这些触及他复仇计划核心的人也不过是比旁人多出几分在意。

他在方才的飞驰中反复咀嚼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他对安乐言如此特殊其实并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喜欢而已。

如果他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呢?他问自己。

傅识沧仰起头任热水冲刷自己的额头、眼睛。

半晌他苦笑出声。

依然是喜欢吧所以在决定割舍时才那么犹豫。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在看见画中少年的刹那除了震惊席卷而来的还有一阵狂喜。

他卑劣地暗喜着如果安乐言和自己的复仇有关是不是就可以对他特殊对待?是不是就无需割舍?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将他和自己永远绑在一起?

傅识沧你这个小人!

“傅识沧是你在里面吧!你能洗澡吗就直接冲水!”汪肖雨的声音由远而近伴随着隔间门上的一声巨响。

“哎我说你怎么还锁门呢!人呢?说话!你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门外堪比一百只狒狒的聒噪打断了他的思维傅识沧叹了口气披上浴袍出门。

狒狒还在愤

怒地嚷嚷,傅识沧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脱掉浴袍,露出腹部的防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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