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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沧哥,我好想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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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言的声音很淡:“这里没有水源只能从岩缝里吸一点水不想喝尿的话

就将就一下吧。

陈坚有点绝望,这水也太难喝了。

不过他也知道,能用衣服从岩缝里吸出这么多水来已经不错了,如果外面天晴了,他们等会儿连这种水都可能喝不上。

安乐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刚又去试了试洞口,凭人力是不可能推开的,所以……我们还是坐着保命好了。

或许是被“保命这个词刺激到了某根神经,陈坚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嗤笑道:“什么保命,我一个乌啉病人,哪儿还有命?

“怎么没命了?又不是绝症。

“喂,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陈坚急了,“你知道乌啉病发作时的痛苦吗,那种疼没人能忍受的好不好?

“嗯……安乐言低低应了一声,“先是头疼,脑袋上像是被钉进来一根钉子,绕着那根钉子,一圈一圈地疼。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的什么事情。

“然后,如果没有药物干预,疼痛会顺着后脑勺到颈椎,继续向下,整条脊椎就成了疼痛的储藏所,一边疼,一边把这种感觉横向输出到每一个脏器,每一寸皮肤……

陈坚愣住了。

他还没有见过谁,能把乌啉病发作时的情形说得那么详细,那么真切。

仿佛曾经历过千遍万遍,只要他想,就能完整地模拟出疼痛的走向。

可谁又愿意去回忆呢?

他忍不住扭头,虽然一点光线都没有,他却似乎看到了少年苍白的脸。

“你……也得过啊?他试探着问。

“嗯,出生就有,三岁后几乎两到三个月就会发作一次,一直到十一岁。

陈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不过是才发作了四五回,就差点想要从山崖上跳下去了,而身边的这个人,八年啊,每隔两三个月就要疼一回,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曾看到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苦,凭什么就你扛不住?【1】

原来,我并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这个认知竟让他感觉好了许多,似乎对治疗都多了几分信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乐言问他:“陈坚,你昨晚,是为了找浣?,才来大叶檀下面的吧。

“你怎么知道?陈坚很惊讶。

“我突然想起来关于傅先生的一段报道,说他是从古医书中得到的灵感,将浣?提取物加入特效药中,才研制出

初代WL药品。你也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对不对?

“嗯!陈坚沉默了一会儿,“昨天下午,我在那个学校的图书角看到一本傅先生的传记,里面写了这个,所以……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安乐言:“我觉得,傅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安乐言低低地笑:“嗯,是很帅,你说的没错。

“你见过啊?陈坚羡慕死了,可转念一想又生气了,“你骗我的吧,你才比我大几岁?傅先生十年前就去世了,你就是见过了也不一定记得啊!

安乐言突然来了兴趣,也碰碰他的肩膀:“我问你,昨天你顶撞的那个人,那个傅家人,你觉得他帅不帅?

“也……就那样吧。陈坚撇了撇嘴。

好像是很帅,五官清晰又深刻,长得也很高,是他想要成为的男子汉模样。就是眉眼太冷,还对他凶巴巴的。

更何况,是傅家人。没有了傅兴山的,就倚靠傅兴山开发的药,吸血乌啉病患者的傅家人。

“他是傅兴山的儿子,安乐言说,“你看看他,就知道傅伯伯大概什么样了。

陈坚愤恨的心突然卡了一下,过了好半天,他才“哦了一声。

安乐言靠在岩壁上,眩晕的大脑里,满满都是傅识沧的身影。

山体垮塌以后,他应该很快就过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知道我不见了。

上辈子玩失踪的总是沧哥,就连最后的一句话,也是在酒宴上对我说:

“我去去就来,等会儿我回来了,就陪你一起看烟花。

可是,烟花那么盛大,我却没能等到你回来。

或许,他当时的心情和我现在一样,有点无奈,也有点担心。

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怎么样,或许他也会想,怎么办,我又要被那个小助理罗唆了,要不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了吧。

于是,便一去不返吗?

安乐言轻轻吸了吸鼻子,脸颊上热热的,他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喂,安哥,陈坚对他的伤感毫无察觉,“我听说傅伯伯的儿子是电影明星,他为什么不子承父业,接着研究WL系列药啊,说不定他能研究出来呢。

安乐言轻轻把咸涩的眼泪含进嘴角,清了清嗓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昨天跟你辩解的那个哥哥,可是医学药学双博士呢,他都说药物的改良需要很长时间,中间的

偶然性也很强。”

他的声音温柔:“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为乌啉病人的康复努力,不管是真心为了病人,还是为名,或是为利,但大家都是向着解决这个病的方向去的。如果你觉得他们做得不好,也可以考虑亲自去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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