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2)
“你可知这是什么令牌?”他沉声问道。
……这还能是什么令牌?
“这令牌上这么大一个‘景’字,在大夏境内,除了能是景王府的令牌,还能是什么……”言冉越说声音越小。
齐暮川微叹一声,“这是我那日,从冯成山的书房暗室里搜出来的令牌,是他们与岐蒙山山匪联络所用。”
嗯?
言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所以,这不是景王府的牌子?
所以,齐暮川不是景王?是自己搞错了闹了个乌龙?
等等,等等,那自己昨天拿出玉佩的时候,怎么齐暮川还像真认识那枚玉佩一样……
……不会是故意在试探吧?
言冉越想心中越慌,努力回忆自己是否有露出马脚的时刻。
这一回忆,就猛地想起来,脸上的伤疤刚被自己撕下来了,还没来得及贴回去!
“你那日捡到这牌子,然后就以为我是景王?”齐暮川走近几步,蹲至言冉面前。
四目相对。
他眸如寒潭,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强装镇定,感谢牢房内光线昏暗,暗自祈祷对方千万别掀开面纱。
“我也没有以为什么,就只是??”
言冉话没说完,就见齐暮川抬手轻搭在她肩膀两侧,扶着她站起身来。
而后后退一小步,拉开了两人距离,“起来说吧。”
他清晨醒来就发现令牌丢失,言冉也不在府中,便大略猜了出来。
快马行至大牢,刚好撞见欲去向镇远将军周礼禀告有形迹可疑之人的将士,还好将士被他拦下,不然等周礼过来,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
也还好,这女子在司徒俊文牢房的所言所行,只有他看见了……
言冉瞧见齐暮川眸中寒意渐消,小声问道:“说??什么都可以说吗?”
“你想说什么?”
“想问问,齐公子,那你是景王吗?”
……嗯?
齐暮川觉得有点好笑,但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我昨日把玉佩交还给你时,不是答应了会查清将军府旧案么。”
顿了顿,他又拿起令牌说道:“我景王府绝不会出现这种东西,这种代表身份的令牌,除了会引来祸事,别无意义。以后若有这种事情需要我帮助,你只管找我。”
……
他说,需要帮助,只管找他?
言冉眨了眨眼,正在努力理解眼前男子的态度突变,就听他又补充道,“毕竟言将军曾有恩于我,我自当照看好他的女儿。”
噢,原来是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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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冉坐在刑讯房内,思忖着这齐暮川虽然脾气不太稳定,但好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在确认她是将军之女后,不仅没有责备她偷拿令牌,居然还有求必应,连她想在旁听他审讯一事都欣然应允。
“司徒俊文,你与人勾结,伙同山匪为害一方百姓,证据确凿。今日若能如实交代这写信于你之人是谁,我尚能禀明圣上,或可减轻刑罚。”
齐暮川坐于言冉身旁,不急不缓地开口,手边摆着从刺史府书房搜出的文书。
眼前的釜州刺史司徒俊文被架在刑讯架上,身上已落了数条鞭痕。
“不说?”
“不知道。”刺史冷哼一声。
等入了梁京,他也自会被“那位大人”保下。
想要他死?绝不可能。
只要他死不说出“那位大人”,只要他继续效忠,他就一定会平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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