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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解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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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乌发散发着清香的味道,谢玄淮侧眸望着她,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她的肌肤,再慢慢地往下,在交叠的衣领处顿了下,才继续看下去。

喉咙渐渐变得干涩,他不禁吞咽了下,随后偏头将鼻尖抵在她发上,去轻嗅着她发上的香气,他节骨分明的五指抚上她的侧脸,轻轻地触碰着,生怕吵醒了她。

他吻着她的秀发,从喉咙里发出一把极,浅的低哼,双眸慢慢闭起,享受着她带着他的这片刻欢愉。

他知道现在的他是有多么丑陋,卑鄙无耻,他想让她全身上下都充满自己的气息,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细密又轻的吻从她发上落到她的额上,小腹紧绷的感受切切实实,他的掌心在她手臂上轻微蔓延,最后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柳凝雪睡得极沉,偶尔梦中感觉额尖痒痒的,让她不适地蹙起了眉,却又睁不开眼去看,索性也不去管他了,左右谢玄淮在自己身边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谢玄淮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心底升起一个恶意的念头,好想把她弄醒。

他极力去控制心中的欲.念,轻轻拉起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再一点一点抓着她的手往下,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此时的他身体犹如一个火炉,少女的指尖冰凉凉的,很奇怪,明明往常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凉。

谢玄淮克制着自己想要翻身的冲动,只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在她掌心越发滚烫。

……

柳凝雪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身边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正待她要起身去找时,谢玄淮就回来了。

他似乎没怎么睡,面容上染着几分倦意,他上前几步,牵过她的手,说:“我带去你洗漱。”

柳凝雪没有拒绝他,只是他牵着自己的手又冰又凉,她指尖不禁微曲了下。

不久后,他带着她来到了河边,河水清澈透明,在阳光下泛着粼粼光波,谢玄淮指着一旁大石头上放着的巨大叶子,说:“水在那里,我施法去了尘,干净的。”

柳凝雪没多想,在他灼人的目光下,走向那捧水,浅浅地洗漱起来。

正捧水洗着脸,腰上忽然环来一双手,柳凝雪愣了一下,就听谢玄淮低哑的嗓音问:“柳凝雪,我好难受啊……”

柳凝雪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

说着,她忙转过身去检查他的身体,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的样子,甚至换了一身衣裳。

谢玄淮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沉沉,柳凝雪更疑惑了,说:“也没有受伤啊,你哪里难受?”

下一刻,他却抓起了她的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脸,触及他滚烫的肌肤,柳凝雪下意识地想瑟缩回去,但被他紧紧抓住了手,按在他脸上。

“亲我。”他说。

“啊?”柳凝雪迟疑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提这种要求,但在他热切的目光下,还是踮起了脚,偏头正想亲在他脸颊上,措不及防迎来少年的一偏头,唇瓣便帖在了他的唇上。

柳凝雪慌乱地想退开,却被他一手拽住了手腕,一手揽住了腰,被迫迎接他急不可耐的吻。

他舌头探入,柳凝雪控制住咬他的冲动,任由他来去自如,直到最后她快要呼不上气了,他才把她放开。

柳凝雪急促地喘.息着,见他还要来,她慌忙道:“先出去!找人!找林月明他们,回上京。”

谢玄淮的唇瓣停在了近处,他睁开幽深的眸子看她,良久,他才妥协地应,“好。”

这片森林没有那些白雾,倒好走了许多,两人在林中行走着,在快要出去时,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梢有鸟雀惊起。

柳凝雪和谢玄淮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然而还没等他们查明情况,一支飞箭迎面破空而来,刺向了谢玄淮。

谢玄淮身形如鬼魅,疾速躲过,随即,眼前便见一人纵马而来,他手上还举着弓,见到二人才缓慢放下,他温和地笑说:“柳姑娘,好久不见。”

他虽是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看不到一点笑意,他嗓音柔和,气质儒雅,却令人无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明明长相如菩萨,却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受,柳凝雪怔怔看着他,忘了反应,她口里念出一句,“李慕言。”

看到他,她心底就涌起一股无以言说的恐惧,他简直成了自己的心理阴影。

李慕言直接忽视她身边他谢玄淮,伸出手对她说:“过来,站到我身边。”

柳凝雪当然不可能过去,她往后退了一步,压下心中的惧意,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李慕言不紧不慢道:“钦天监,自有能追踪到你的办法。”

三句过后,她还没站到自己身边,李慕言扫了眼旁侧的谢玄淮,道:“杀。”

随即,数十名刺客从树上窜出,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利剑,蒙面黑衣,杀气腾腾,谢玄淮眉眼沉沉地看着李慕言,勾唇冷笑一声,道:“钦天监监长,竟如此卑劣无耻,夺人爱妻,你当真是恶心。”

李慕言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在他眼里,除了自己都是不值得不提的蝼蚁,随手就可以碾死在脚下。

他们人势众多,谢玄淮手握着剑,长剑出鞘,锐势难挡,他拔剑往马上坐着的人刺去,李慕言静静地看着向自己刺来的剑,在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他一掌打在马上,一个旋转翻身跳下马,躲过了他的剑。

李慕言反身变出一把长剑刺出,直向他命脉,柳凝雪在一旁看得心一惊,喊道:“谢玄淮!小心!”

同时,谢玄淮回身以剑作挡,两剑相抵,擦出星点火花,一旁的黑衣人也向柳凝雪抓去,她身无武功,他们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根本逃不出去。

她从无尽锦囊里摸索出两颗棋子,在他们更靠近一步时,迅速掷出棋子困住了几人,她修为不高,运用棋术范围有限,只能困住几人,那些刺客见她会术法,往旁边撤了一步,柳凝雪寻着这档口狂奔出去。

黑衣人反应过来向她追去,两条腿远跑不过会轻功的,但在他们即将碰到她时,一把长剑横入,将一人的手齐齐斩断。

谢玄淮已跟上了柳凝雪,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运轻功离去。

李慕言见状,收了手中的剑去追他们,后面的人穷追不舍,谢玄淮和柳凝雪只能一路奔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一路过来,竟到了一处悬崖前。

崖下的奔涌的河水,离涯顶近百千米。

谢玄淮止住了脚步,不防身后又一道利箭刺来,他拦着柳凝雪往一旁躲,就在这短短时间内,刺客又包围了过来,断了他的前路,也绝了他们跳崖的可能。

李慕言将三支箭齐齐搭在弓上,对准了谢玄淮,“咻??”

三箭齐发,与此同时,黑衣人提剑向谢玄淮刺去,谢玄淮绕着柳凝雪身侧围着她打,不让他人碰到她一丝一毫。

柳凝雪则摸着无尽锦囊,将一切能对付他们的工具都用上了,大多效果甚微。

李慕言再次射出一箭,慌乱之下,柳凝雪挡在了谢玄淮身前,千钧一发之际,谢玄淮拦腰抱过她,长箭直直刺入他的臂膀,激起一道血花。

“谢玄淮!”柳凝雪又惊又惧,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谢玄淮将刺入自己臂膀的羽箭拔出,对她说:“我没事。”

柳凝雪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刺客源源不断向他们袭来,好像杀不尽一样,李慕言提剑上前,招招攻势狠厉,最后强行将两人分开。

随后便有人上前抓拿她,李慕言冷着眉眼对付着他,剑与阵法两相制压下,谢玄淮被重伤,噗地吐出一口血,李慕言紧跟着一剑洞穿他的肩膀。

谢玄淮咬着牙,一手紧紧握着剑刃,止住它还欲往前的攻势,柳凝雪见此,心上宛如被人拿刀狠狠剜了一下,痛得她泪如雨下,失声说不出一句话。

而下一秒,李慕言的左手就拿着一枚玉佩举在她面前,青绿的佩玉在半空晃荡,柳凝雪几乎是嘶吼般喊出,“这是我的玉佩!!!”

泪水在她脸侧飞扬,她想挣扎着逃脱,却被人按得死死的,难以动弹。

她对这枚玉佩始终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更何况玉佩与自己的命相连,她不能没有玉佩,如果失去了玉佩,那一切都终将失去意义。

“我的玉佩!!!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滑过脸侧的泪水混杂着滔天的恨意与怒气,在无数个夜晚里,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她只能通过玉佩来聊以慰藉,冲淡对故乡的思念。

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懂她,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处,只有这枚玉佩,自她幼时起便一直陪伴着她,玉佩和她早已不能割舍。

谢玄淮握剑的手越发紧致,锐利的剑面镶入他的掌心,鲜血潺潺地往下流动,可这股疼痛都没有心底的那股痛来得更为刺人,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剑没有刺穿他的心脏,可却与此无异。

身陷囹圄时,她没有妥协,处于死亡边缘她也妥协,可见到玉佩的时候,她却妥协了。

在她心里,永远都只有玉佩。

他从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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