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枝玉兰(1 / 2)
忙音被接电人呼吸声打断,岑绵轻声“喂”了一声。
“酒醒了?”言维叶语气戏谑。
“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奇怪的事情。”
言维叶长久的安静让岑绵浮想联翩,咬着自己的手指,想象曾经见过的,酒吧里耍酒疯的人。
带入自己的脸,太可怕。
“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问。
岑绵拼命摇头,摇完想起来言维叶看不到,对他说一点不记得。
言维叶像是故意不打算告诉她,又拐去问别的问题:“喝了什么酒?”
岑绵仔细想,凭脑海里一晃而过的画面回答:“是特调,好像有金酒和一些梅子吧,酸酸甜甜挺好喝。”
“金酒一般都在四十度,你的酒量是0.5度。”
“所以我有没有做……”
“没有。”他淡淡的将这个问题抚过去,“只是给我打了通电。,也得亏你还想得起我。”
“真的?”岑绵试探性的问。
言维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电话里静了几秒。
莫名对他说:“有事儿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岑绵以为说的是喝酒这事儿,她爽快回复:“我不是借酒浇愁,只是和梅依出去玩开心,喝了点。”
言维叶轻声“嗯”了声。
岑绵想起昨天高梅依提起车的事,便问了。
他回:“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愿意司机接送,想着有辆车方便。”
岑绵厉声阻止,说她不需要,而且在学校停车也不方便。
他嘴上答应,跟这个犟姑娘折中:“算我的,需要的时候去挑一辆开就成,不需要的时候就是我的车,你看成吗。”
“……行吧。”岑绵坐在那撑着半张脸揉到变形,“你那边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我昨天真没喝多少,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听筒里传来他清浅笑意:“原来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胳膊支撑越来越少,渐渐地岑绵趴在桌上,手机挤在耳下贴得特近,他的声音变得更立体。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啊?”
“我把高槐斯薅醒了。”
他应该又在喝睡前酒,酒润过的嗓音含着粒粒颗粒敲击鼓膜。
“啊,太不好意思了。”
言维叶让她别放在心上,毕竟他妹妹也在。
这个话题结束,又安静下来,但谁都没打算挂断。
“最近不忙吗?”岑绵问。
看起来他有很多时间。
“还好,反倒是你好像更忙。”
“没办法,普通人只能一直努力才不会被淘汰。”
适时,他那边有些模糊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到是工作上的事,原来他还没准备休息。他说得还好,其实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等谈话声停止,岑绵轻声叫言维叶的名字。
“嗯?”
“怎么去美国后反倒比你正在上升期的公司还要忙。”
“因为在那儿我只负责技术,家里的公司结构复杂,要处理的工作也更多。”
岑绵看了眼美国时间,“快零点了,我不打扰你了言维叶,早点睡,记得在梦里想我。”
“那请你多来光顾我的梦。”他的声音蓄满太多夜晚月光,低沙清澄。
心跳在这一刻更为具象,岑绵压着那里缓神。
这边刚挂掉言维叶的电话,微信里弹出高梅依好几条信息。
【梅依:你昨晚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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