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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小雨佩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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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最近地理正在学公转自转,连带着不同地域的气候,老师课上着上着又扯到了冷暖锋。

说前不久过境的就是冷锋,因此才开始缓慢降温,天气又晴朗起来。

宋晚晚坐在座位上,看着PPT里巨大的那个地球,耳朵里却只留下一句??晴天。

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了那条消息,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一句问号,如今却已是发出后的第三天。

短短几天里又遇见了好几次,大课间里他孤身一人踢球,食堂里冷淡的侧脸,偶尔路过他教室窗前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在睡觉。

宋晚晚没想过自己依旧能在每一个瞬间里找到刘泽然,也没想过能对他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不再穿花花绿绿的鞋子了,不再目光交接,更糟糕的是,她发现从值日过后,刘泽然再也没戴过那个手环。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巧的像烟花点燃前极速燃烧的那根线,同样从那天起,自己手环上难以屏蔽的系统消息也停止了。

每天不会再有什么猪猪牛管家发来鼓励的话语,不会再有特殊提醒。昨晚她从头到尾浏览一遍,才发觉足足有一百一十六条。

那一条卡在一天中最后一秒里发来的生日祝福,至今打开的时候仍然会冒出不停掉落的彩带。

宋晚晚不是傻子,接连几次巧合让她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想,如今更像一种证实。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猪猪牛管家的系统。

她想起两人关系最好的那一年冬天,圣诞节,云城难得下雪。

他们一起回家,刘泽然围了一条红蓝的围巾。

宋晚晚看到的第一眼是震惊的,这样的配色也太张扬太大胆了,要不是有他这一张脸撑着,不知道得有多奇怪。

她撑了把伞在两人头上,好隔断风雪。

刘泽然手里还推着自己的自行车,那把伞她只好从头撑到尾,开玩笑说他真是个少爷。

他却笑了,难得这样,整个眼睛都弯起来,露出鲜少看见的卧蚕,“拜托,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是少爷命。”

宋晚晚有些了然,“你去找算命的了?”

他脚步顿了,慢慢开始解释,“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抓周抓到了一枚玉佩,所以大家说我少爷命,还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叫佩佩。”

宋晚晚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泽然耳朵红了,“你笑什么啊?”

她笑着说,“我突然想起来小猪佩奇的佩也是这个佩,所以我们佩佩其实是小猪吗?”

刘泽然一整张脸都红了,他像是恼羞成怒,又像是难得被开玩笑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在三两秒后,他停住脚步,很认真很认真地转过头说,“宋晚晚。”

“嗯?”

她下意识应了,抬起眼。

深蓝,飘雪。

撑起的透明伞因为身高差压在刘泽然头上,乌黑的发被压出小小一道凹陷,挤压着盖住眼睫。

他眼睛难得如此温和,真挚到不可思议的目光就这样持久地看着她。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只有他身后的白雪缓缓飘落,柔软,纯和,被风吹起,盖在眼前。

宋晚晚能感受到,自己一整张脸缓缓地烧了起来。

“我就不信你没有小名!你呢?你的小名叫什么?”

她匆匆别开眼,两人继续往前走,“叫小雨,说我出生那天下着雨。”

“那为什么不叫宋小雨?”

“我妈妈生我生得晚,她觉得以后所有的东西都想要我早早得到,缺什么补什么,所以就叫宋晚晚啦。”

想来确实也如此。

难以承受的恨,消失不见的爱,都得到的太早。

讲台上的老师讲完知识点开始讲解昨晚的作业,宋晚晚跟着一起翻开习题册,握着手的笔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想,这世界上有的,只是一个她不能叫出名字的人。

-

上午上完课,大课间还是跑操,匆匆侧脸,看到的依旧只有在球场边孤身一人踢球的他。

宋晚晚告诉自己,这是今天看的最后一眼了,如果一定要在当前需要思考的事里分出一个优先级,最重要的绝对是好好复习语文准备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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