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身手(2 / 2)
曹景一双豹眼盯着白森,怒吼道:“你竟胆敢在我鸿清棋院撒野!”
陈钰雪赶紧冲到曹景身前,躬身道:“曹监院,刚才是沈公子挥拳攻击我家阿白,阿白只是出于自卫,不小心伤到了沈公子,她绝不是故意所为。”
曹景转眼看向谢瑜,声音寒了几分,“是这样么?”
“绝对不是!”谢瑜大嚎,“监院,你一定不要听信这陈家贱女所言,是她的丫鬟出言辱骂我和沈兄,沈兄气不过要上前理论,结果就被她三拳两脚弄成这样。”
白森怒意大起,等她反应过来时双拳又握得紧紧的。
陈钰雪赶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在曹景面前有什么举动。
“有好多人都看到了,”陈钰雪急得眼角溢出泪花,“监院,您大可问问周围的人,看是谁在说谎。”
曹景听罢,转身面对围观的棋生,大声道:“看到沈照宁先对陈家婢女动手的,站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些棋生相互看看,无一人上前。
有人在人群后小声说:“我就看到是那个短头发的女的动了手。”
这一语仿似激起千层浪,人群中说白森动手打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谢瑜上前,蹲在沈照宁身旁,仰着头趁热打铁道:“监院不信我所言,还不信大伙儿所言吗?今日若不好好惩治陈家这两人,我会请我阿爹从广州派人来查,沈兄的氏族也不会罢休的。”
见谢瑜说得悲切,围观的人们哄闹起来,都大声说着要让陈家的两个女子吃点苦头。
曹景大喝道:“好了!”
人群中安静下来,曹景回过身,随手指了指人群中两个年纪稍长的棋生,“你们过来,先把沈郎送去医馆。”
两个棋生一左一右,用肩膀架起浑身瘫软的沈照宁,等他们走远了,曹景又走回陈钰雪和白森面前,板着脸道:“陈小姐,你们陈家对下人的管教竟疏漏至此,先是晨时在我面前诬告我的棋生,现在还动手伤人,看来,我不得不将你逐出棋院了。”
陈钰雪急了,眼角泪花聚成泪滴,哀声求道:“曹监院,求求您,真的不是我们……”
“跟陈家无关!”
白森走到陈钰雪面前,半仰起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盯住监院,道:“我并非陈家的婢女。”
此言一出,白森感觉到身后的陈钰雪呼吸一凝。
“家父是陈家家主的至交,这次陈小姐执意来鸿清棋院学棋,陈家主听闻棋院出了事,便来拜托家父,希望我能伴陈小姐同往,”白森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陈钰雪摘出去,只能信口胡诌,想到哪儿说哪儿,“我自幼跟随家父习武,练了些招式在身,陈家主希望我扮作陈小姐的侍女,暗中保护她,免遭歹人所害。”
没想到白森瞎说的一番话,反倒让曹景脸上挂不住了。
棋院出了命案,死的还是容州都督的独子,无论是意外还是凶杀,都与棋馆自身的管理脱不开干系,事关神都棋博士选拔的秋奕大赛近在眼前,考虑到此,欧阳奕山长四处活动,才免于让鸿清棋院在徐公子的命案发生后立马关停。
然而徐公子的死因还没调查清楚,棋院中人心惶惶是在所难免的,新入学的棋生带着随身侍卫前来护卫自家安全,并非不能理解,现在若是把在暗中担当侍卫的“阿白”所惹出来的事端牵连到陈钰雪头上,进而把她们两人都逐出棋院,只怕会让其他棋生,尤其是世家子弟们心中生出棋院不顾学生死活的印象。
他们要是闹着关停棋院,那可就不妙了。
曹景身旁那个眼神阴沉的男人用手背碰了碰曹景,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避开人群,到远处一座亭台内小声商议些什么,白森站在原地,仰首冷脸迎着周围众人的眼光。
其中或有恐惧,或有嫌恶,或有等着看她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