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悬赏(1 / 2)
颜洵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像是不理解白森的问题。
“我叫颜洵,我说过了,”他理所当然地道,“为了查案,我从益州来的。”
“哦,是吗?”白森扬了扬手上的假悬赏令,作势要撕。
“哎哎,慢着!”颜洵急忙来抢,“这东西可不能撕,要是那监院发现他手里的荐信是假的,我好歹还能拿着这张悬赏令说我是来查案子的,挡一挡也好。”
白森把悬赏令拿到远处,一手拦住颜洵,不紧不慢地道:“那你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骗你!”颜洵还在嘴硬。
“那好。”白森转过身,一手还挡在颜洵身前,拿着假悬赏令的那只手已经越过雕栏,放到伸到池塘水面上。
颜洵急了,“使不得!那悬赏令有用!”
“你不是很能造假么?再重新做一张就是了。”
“官府的印最难刻,只有我师父才能……”颜洵意识到他说漏口了,马上闭嘴。
“你师父?”白森把手里的悬赏令往外一甩。
颜洵告饶,“好,好,我说,我都说,我是从益州炎龙坊来的,我师父是炎龙坊的坊主,我来这儿是为了登狴犴榜,你知道狴犴榜吧?”
“我知道。”白森想起徐耀找上她之前,在静海县秋市告示牌上看到的那张榜单。
不过,那日在狴犴榜前,有人给白森解释了登上狴犴榜的规则,那是官府衙门将疑难案件张贴出来,有意者可向官府请令破案,现在徐万钧的案子尚未对外张贴悬赏令,颜洵这个开口闭口都是为了登上狴犴榜的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于是,白森料定这张假悬赏令是颜洵的七寸。
“你接着说。”白森抖了抖悬在水上的悬赏令。
“好了,”颜洵泄了气,“是衙门里的人告诉我,说静海附近的鸿清棋院里发生了大案,一位都督的独子遭人谋害,这个案子肯定会加入到狴犴榜的计分案件库的,所以我就来了。”
果然不出白森所料。
“你们在官府里安插耳目,是么?”白森横起眼睛问。
“别说得这么难听,那不叫耳目,那跟狴犴榜的规则有关,”颜洵伸出手来,“你先把悬赏令还我,我再给你细说。”
白森收回手来,把悬赏令塞给颜洵,不屑地道:“既然这张纸都是伪造的,有那么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颜洵道,“这张悬赏令,是等我破案后第一时间拿去找司法参军算分的,我只差一点就能进前二十了,今年狴犴榜的冬榜上一定能有我的名字。”
听他这口气,好像徐万钧的案子必能在他手上解决一样。白森不禁失笑,“司法参军还能看不出你一张造假的悬赏令?”
“这不一样,这上面的章印是我师父造的,”颜洵小心地收起悬赏令,“除了我师父,没人能辨识出来。”
“好了,”白森算是服气了,“那个狴犴榜的规则是什么?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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