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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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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见那马匪匪首进了游击将军的营账。

盛江听得眉心直跳,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只觉有一股寒流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自诩忠心,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听到这样机密的事。

乌伤面无表情地持剑,指向谢应忱,反倒只有谢应忱还慢悠悠地甩着孔雀羽逗猫。

孔雀翎羽一跳一跳的,猫拼命忍耐着本能,不和讨厌的人玩。它喵呜喵呜着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沈旭的脸。

咦?

没有推开它!

猫高兴极了,得寸进尺地拿爪子拍他的脸,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梅花脚印。

沈旭眼角含了几分森森寒意。

“后,殷家上下一百二十余口,被以马匪的罪名处死。

谢应忱抬手轻描淡写地拨开了抵着自己喉咙的剑锋,乌伤见沈旭并无反应,便持剑而立,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片雨云遮挡住了阳光,包厢里陡然暗沉许多,明明暗暗的阴影平添了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终于,沈旭开口了,阴柔的声线中不带一丝的情绪波动。

“大公子已知道那位游击将军是谁了?

他冷嘲道:“你莫不是想告诉本座,是谢律?

谢律是晋王的本名。

沈旭审视着他,如同一位对弈者在审视自己的对手,彻底看清他手中握有多少筹码。

他被抓得如流苏一般的宽袖散在了美人榻白色的皮毛软垫上,就如同雪地里的鲜血,鲜艳欲滴。

沈旭的瞳孔被大红色的衣袖浸染,眼底血红,映衬着他的脸颊愈加苍白。

那个冬天,鲜血染红了雪地。

小小的宅子里所有人全都死了,死于他的天真,死于他的不自量力。

死于他可笑的伪善。

他查过司礼监的所有的圣旨和折子副本,也查过吏命和兵命的所有任命文书,毫无收获。从太元二十年到太元二十二年的折子,仅留存了十之一二。

“皇上登基前,宫中走过一次水,督主想必是知道的。

谢应忱甩动着孔雀羽,用羽尾在猫的头顶晃啊晃的,狸花猫本来讨厌理他,被逗弄得实在不耐烦了,一转头,阿呜一口扑了过去。爪子一碰到孔雀羽,胡子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它兴奋地抱住孔雀羽,拿后腿直蹬。

两人目光相对,包厢的气息好似一张拉满的弦的弓,你来我往,仿佛每一句话都有种深思熟虑后的布局。

连秦沉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谢应忱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在一片沉寂中开了口,不紧不慢:“督主,你我的目的一致。

“合作如何?

这是谢应忱第二回说到合作。

他向站

在身后的秦沉使了一个眼色秦沉上前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案几上。

食盒里头是一个银制的酒壶和一对银酒杯。

谢应忱亲手执壶琥珀色的酒液流淌进了银酒杯中。

“上回曾说若有机会想与督主共饮一杯不知如今可是这个机会?”

谢应忱面容含笑举手投足间颇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度。

沈旭手中的佛珠垂落了下来。

当年那个游击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阴暗的光线和头盔遮住了他的容貌。

是晋王谢律?

还是谢应忱仅仅要利用自己绊倒晋王的谎言?

谢应忱倒满了两杯酒抬手把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晋王是不是去过雍州任职只要落到东厂的手里督主您有无数种法子让他说不是吗?”

“我与督主如今并无利益冲突日后也不想多一个敌人。”

“信我一回又何妨。”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内心沈旭默不作声地抬手接了酒。

谢应忱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先一步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而下刺激的酒味顿时呛得他差点咳出来。

自己要是真咳出来十有八九沈旭会以为自己在酒里下了毒。

沈旭盯着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香是陈酿酒香扑鼻。

谢应忱抬袖掩唇硬生生地咽了下来溅出的酒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仿若流动着一滴滴的水珠。

他道:“没毒。我只是不擅酒力。”

这叫不擅酒力?这分明就是滴酒都不能沾。

沈旭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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