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3if线假如没有抱错终(1 / 2)
第73章73if线假如没有抱错终
纪繁清没有拿那条手帕,第二天一早就上了回伦敦的飞机。
靳逍一直等着他起床,等到快中午才察觉出不对劲,微信始终没有回复,敲门也没人应,去酒店大堂询问,得知纪繁清已经退房走了。
靳逍又在手机上发了一个:“?”
两个小时后,纪繁清大概到达中转机场,给他回了信息:“乐团里有事,我先回伦敦了。”
靳逍坐在酒店的花园咖啡厅里,面前的咖啡已经见底,一如他的心情:“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纪繁清坐在机场中转候机区,冷气吹得他头疼:“抱歉,昨天喝多了。”
靳逍想,那就是记得了。
“不用抱歉,是我主动亲的你,我没喝多,脑子很清醒。”
纪繁清回了一个点。
显然是想装傻。明明昨天吻得也很投入,今天酒一醒就想反悔,买了票就跑,怎么看怎么像渣男。
或许是进度太快了,靳逍为他找理由,也可能是从前他太不靠谱,纪繁清对他印象分很低,觉得他太轻浮。
靳逍沉思了下,回:“昨天亲之前,忘记表白了,应该先郑重地说一句‘我喜欢你’的,不好意思了。”
纪繁清回了两个点。
靳逍:“那就从现在开始,我重新好好追求你吧,对了,你是单身的吧?”
纪繁清回了三个点。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好像是有点儿晚了,但纪繁清愿意给他亲,应该是没有对象的,就算有,肯定也是准备换掉的。
“我是单身。”靳逍强调:“你不回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那你先忙,手帕我先拿着了,等我空出时间就去找你。”
登机的广播提示音响起,纪繁清收了手机,额角抽抽地疼。如果有时光机,他一定选择回到昨晚,坚决不踏进那间酒吧。
可是没有如果,生活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充满“惊喜”。
纪繁清仍然认为昨晚两人只是酒后一时冲动,靳逍说喜欢大概是酒精后遗症,多巴胺指数还没有降下来。
而自己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忙碌之余一次迟来的叛逆期。
两人不同城市,不同行业,不同生活背景,
隔着上万公里,朋友圈毫无交集,用不了多久,空间和距离就能淡化这种冲动。
飞机落地伦敦,纪繁清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苏黎世的雪山和悉尼的阳光仿佛都只是错觉,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继续投身忙碌的工作之中。
一直到下一站演出开始,靳逍都没再出现,两人只是微信上偶尔联系,一般是靳逍分享他在学校的生活,好像是项目进入收尾,组里都很忙。
纪繁清也很忙,忙着排练还有各种访谈,两人隔着时差,并不能及时回复,有时候甚至是第二天才想起来要回,像是回到小时候玩的漂流瓶,写下想说的扔进大海里,什么时候被捡起来要看缘分。
悉尼之后的演出是在亚洲,第一站是在东京,纪繁清落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直跟着他飞的靳逍。
他有点儿怕见到靳逍。
可事实是靳逍没来,纪繁清上台后,下意识往台下扫了一眼,靳逍常坐的前排位置没有看见他。
视线后移,也没有。
纪繁清愣了两秒,两秒之中闪过很多个念头,最后又归于平静,然后收回注意力,全心投入到演奏之中。
一直到整场结束,帷幕拉上前,他再次逡巡了一整圈,确实没有靳逍的身影。
也是,他在伦敦停留了半个月他都没有来,又怎么会舍近求远飞来东京。
说不上有多失望,只是莫名想到,那条手帕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算了,也不那么重要,早就想说其实不用给他的。
纪繁清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服,拒绝了团里相约出去庆祝的提议,背上大提琴回了酒店。
酒店玻璃大门打开,纪繁清低着头往里走,公式化地回复各种祝贺信息。
肩膀被人迎面撞了一下,琴盒歪了下来,落地前又被身后的一只手托住。
纪繁清回头,想说谢谢,对上熟悉的脸,话又卡在喉咙口。
靳逍胸口起伏着,呼吸还有些喘,显然是小跑着跟上来的。
“对不起,飞机晚点了,我以为能赶上的。
,本来想等你下台就送给你的,没想到会晚这么多。”
他把花捧到纪繁清面前:“好看吗?这段时间是有些忙,不过已经要结束了,后面我保证至少两周飞去伦敦一趟,如果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我就每周都过去。你也不用有负担,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等有空的时候就理一下我,行不行?”
靳逍说了一堆,也不知道纪繁清听没听进去,就见他垂眸盯着那捧花在看。
这还是纪繁清第一次能这么久地看一捧花,不是没人送过他花,但一般都被他当做生化武器拒得远远的。
鲜花固然美,但花粉呛鼻,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收下“花”这种礼物。
纪繁清的视线划过每一片花瓣,琉璃易碎,但这些花竟然都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瑕疵。
“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的话,”靳逍也不知说的是花还是人,“可不可以原谅我这次迟到,不要生我的气?”
纪繁清这才抬头看向他:“我没有生气,你提前也没说你会过来,不算迟到,所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说不气,靳逍也没有多开心,与其说他不生气,不如说他不在乎。
从前就是这样,无论他怎么折腾,纪繁清都不在乎。
他是雪堆砌的人,洁白漂亮,玲珑剔透,但内里是冷的,没人能走进他的心。
靳逍眉眼半垂,接过他的琴盒,把花塞进他怀里,自顾自说:“你每一场演出,我都会来看,如果来不了,我才会提前说。”
纪繁清捧着那捧易碎的琉璃花,手指微微收紧,却又不敢太用力,一直到两人在东京分别,他才想起来,靳逍还是没有把手帕还给他。
一周后,靳逍如他所言,飞来了伦敦。
在伦敦不比在别的地方,纪繁清算半个东道主,理应要招待他。
他们一起去了纪繁清的学校,去了他常逛的艺术展,去了泰晤士河看日落,去了他喜欢的餐厅吃饭。
最后,回到了纪繁清的小公寓,纪繁清开了瓶珍藏的葡萄酒,礼尚往来请他喝酒。
两人又喝多了,好像酒这种东西,一喝上就没有节制。
靳逍将他压在沙发上,很重地吻了起来。
他们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亲吻,吻到指针划过零点,靳逍伏在他
耳边说:“生日快乐,纪繁清。”
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纪繁清仰躺在沙发上,嘴唇红润沁血,微张着吐纳着热气,他盯着天花板,眼里逐渐恢复了清明。
又越线了。
靳逍冲完凉水出来,纪繁清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客厅空无一人,房门紧紧阖上。
他叹了口气,关上大门,离开了纪繁清的公寓。
巡演一直持续到春节前夕,最后一站站在香港。
靳逍春节肯定是要回的,正好从香港结束后飞北京。
纪繁清的巡演,他几乎场场不落,乐团的人早就认熟了这位编外人员,见面还会主动打招呼,偶尔会打趣他怎么还没追上。
是的,靳逍跟着他飞了大半个地球,但纪繁清始终没有松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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