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迁怒(2 / 2)
“嘁!你怎么还记得?那你忘记我是为谁才被扎的吗!”
两个人互不想让,吵吵闹闹。
谢?啧啧称奇:“谁说这两人关系不错?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神玉,你觉得呢?”
萧临温声道:“我不知道。”
只是,他从未见过崔兰因这样和自己讲话,更轻松更自然也更……熟悉?
“都说这二殿下行事不知分寸,是无人管教的缘故,我行我素任性惯了。崔家大娘子那事你可有听闻?”谢?不等萧临回应,自顾自道:“我亦是听人说起,大殿下在受伤之前与崔大娘子关系不错,你懂不错的意思吧?后来二殿下回来后许是知道了这个事,便对崔大娘子殷勤备至,大殿下也因此郁郁寡欢……哎!”
最后一声叹,意味深长,只待有心人心领神会。
“承明欲言何事?”
“你心知肚明。”谢?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萧临望着齐蛮的背影。
不学无术、飞扬跋扈、酒囊饭袋……诸如此类的形容加注在他头上,与宽厚仁爱、知人善任的大皇子对比鲜明。
但正如谢?所说。
齐蛮回建康的这两年,看似糊涂又荒唐,但做的桩桩件件的事都在朝着一个方向。
排除异己、笼络朝臣。
他抢夺的欲.望都在那双眼睛里,并未加以掩饰。
譬如他看大皇子时,又譬如他看崔兰因时。
萧临眉心浅皱,目光聚在齐蛮后背良久,直到掐紧的指.尖感受到脉搏剧烈的跳动方松开眉心,随着视野的扩大,余光见谢?也皱起眉。
随后,被屏蔽在外的声音也传回耳中,谢?皱眉也有了缘由。
“……长公子名不副实,就这投壶的水平连个女郎都不如。”
“盛名之下不过尔尔,不然也不会有三更半夜拿鱼泄愤之举,非但不似君子,还有怪癖之嫌呐。”
“说起怪癖,何止此一桩,诸位可有听闻……”
一时间,对面几个脑袋都凑在一块。
另一边的女郎们被这几句话勾得抓心挠肺,恨不得化作男儿身凑上前听个仔细。
谢?侧头道:“神玉。”
萧临唇角眉梢都未有丝毫变化,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不必理会。”
世间人言如雨,时沾袖身,岂能一一介怀,自寻烦恼。
立于寒峭的山巅,寒风暴雪便如影随形,早已习惯。
不管是挑剔、质疑、讥讽还是谩骂……
“当??咚!”
“哎呦!”
突然投壶区起了一阵乱。
一道声从混乱的沸议声中直冲而来,“崔氏!你竟袭击袁四郎!”
萧临眺目望去,发生混乱的地方正是崔兰因所在的投壶区。
“发生何事?”
谢?招来一侍从,侍从是司射官副手,刚刚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先前崔娘子落后二殿下两支矢,所以同时投出两支,一支矢先落进铜壶,另一只矢则被弹出来,不巧砸、砸中袁四郎的鼻子……”
“现世报?”谢?想替萧临打趣两句,但身边已经没了人。
萧临提步上前,人群纷纷让开。
捂着鼻子的袁郎君单膝跪在地上,旁边几名郎君愤愤不平在叫嚣:“手滑?崔娘子当我等眼瞎,适才投耳时,崔娘子百发百中,连如此窄小的贯耳都能投中,又怎会让木矢弹出,你分明是故意的!”
“真是对不住了,袁郎君,你没事吧?”
袁四郎帕子捂紧汩汩流着鼻血的鼻子,一双上抬的眼中映着一张笑盈盈的丽容。
他弯了下眼睛,“崔娘子想打我,说一声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崔兰因唇角微扬,抬起右手。
那只腻白素手在袁四郎骤睁的眼前一晃,又自然地回转了个方向,勾住自己鬓角散落的发丝,轻撇到耳后。
“袁四郎说笑了,我怎么能打客人呢。”
崔兰因的假笑,和袁四郎的反应让齐蛮心生疑惑,他把两人各看了一眼,缓缓道:“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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