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绿色的福克斯(2 / 2)
女人目光渐渐沉寂,我发现自己眼泪又开始横流了,可是我并没有脆弱到见到陌生人受伤就吓哭的境地,身体与心理似乎一点都不契合。
我喃喃自语:“会有人来救你的。”沉默了很久又说:“救我们。”
最后得救的只有我,他们叫我克莱尔-米勒。他们都是外国人,说的都是英语,我英语不好,但是奇迹的是我听懂了所有人杂乱的话语,怒吼,安慰,悲怜的细语。
真是一个诡异而漫长的梦,受伤的地方开始了尖锐而沉重的痛苦。我重新躺回病床上,比之前好的医疗环境,□□的剧痛也不是那种被死亡消磨到崩溃的倦怠无力,我重新变得新鲜而坚强。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感觉,像是灵魂慢慢在与一个充满生命力的身体互相融合,车祸受到的伤害刺激到我迷茫的神经感知,我真实地感受到活着的剧痛,清晰到我无法抗拒逃避。
这种痛苦是来自骨头碎裂,内脏哀嚎,还有精神重组。
来来往往的安慰与八卦,我知道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六岁的美国小女孩,这让我惊恐了几天,担心自己是不是精神病发作,逗自己玩的。慢慢接受了现状,知道了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是华盛顿的州警察,在公路上巡逻的时候卷入珠宝抢劫案,被犯人击中三枪当场死亡。
母亲是那个我醒过来见到的女人,听说是警局方面通知她后,她刺激过度带着才六岁的小女儿上了车,发了疯地踩油门要去医院看自己的丈夫才发生的车祸。
一夜之间,这个曾经完满的三口之家,支离破碎。
就剩下我,以孤儿之身重新活了下来。
那段时间很多穿着警服的人来到医院照顾我,他们很努力地对我笑着,给我讲故事说笑话,带了很多孩子喜欢的玩具还有绒毛娃娃,女孩子喜欢的裙子新鞋。
我愣愣地对着他们,跟块木头一样,因为我英语真不好,就算很奇怪一醒来就无师自通能听懂这些夹杂着各种美国俚语,平民化幽默,各种各样复杂单词串联起来的异国语言,我也无法确定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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