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离京(2 / 2)
话出口,心中疑虑一闪而过,矛头对准自己,难道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
下意识攥紧茶杯。
宋子期喊来常安给了口茶,让小徒弟歇会,对邱茗道:“这种事急不得,你这回悠着点啊,我可忙着呢,没空天天捞你。”
一转身,小常安顺走了他的茶点,嘴角沾着饼渣,见人就跑,宋子期站起身大骂小孩却不追上去。
院内难得一片祥和的景象。
邱茗笑了笑,往茶壶里滴了几滴刚折下枝叶上的露水,目光落在茶杯里,浅绿的茶水泛着浅浅的波纹,一小片碎叶飘荡其中,“连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我爹曾给上京写过信。”
宋子期回座位点了点头,“你说,那些信有些奇怪,送的时间不对,寄的人也不对,哎,会不会是当时兵荒马乱,你爹根本没送出去?”
“不会,”邱茗闭上眼,“当时我爹出城带了亲卫,如果是其他官兵,未尊命令可以理解,但我爹的亲卫,他们不会。”
邱茗记得父亲出城的那天,一身御甲头也没回地慷慨赴义,也带走了他的先生蒲系,和两名随侍,都是从小同他玩闹的人,他就看着那些人消失在风雪里,再也没回来。
“若不是寄信人,我怀疑,问题出在寄信的途中,当年唐报未送达上京,反而是信件交到了费大人手上,可能是唐报在中途被拦,导致上京得不到消息,我爹困守江州自然收不到回复。”
想到父亲在冰天雪地里苦苦支持守卫,如万箭穿心,邱茗攥紧了拳头。
宋子期倒了茶递过去,沉声问:“所以你觉得,那拦截唐报的人,可能在淮州?”
“是。”
邱茗望向新抽芽的枝头,光秃秃的,无花瓣点缀,桃树还是和冬日里的一样。
冬天快要过了,可那股寒意未曾从他身上退散。
先前因禁香案,皇帝令他停职一月,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借口为皇帝分忧以示赎罪,主动前往淮州巡查,督促当地官员办理未解悬案。
然而,淮州地大,而且事情已过了十年之久,他此番前去,未必能找到有用线索,尽管这样他还是铁了心要赌一把。
见人拧起眉毛自己和自己较起劲来,桌对面的宋子期蹦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想那么多不怕头疼吗?你不是说了,去那儿只是散心,我可记得,淮州青楼乃大宋一绝,神都公子哥每年都花大价钱请来那里的歌女弹唱助兴,可惜了,当时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年纪小,我早和师兄他们潇洒快活去了,勾栏听曲岂不美哉。”
“没正经。”邱茗冷脸撤走了刚换好的新茶。
对方当即服软,“喂喂,我开玩笑的,你那么较真做什么。”
邱茗不理人,独自向里屋走,他还有东西要收拾。
宋子期追上他,勾住肩膀赔罪,忽而话锋一转,“我说你,都到淮州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师父吧,他老人家可没少惦记你。”
被勾人身子明显僵住。
宋子期又道:“你们是发生过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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