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密会(2 / 2)
“我们自会处理。”邱茗垂下眼帘,“淮州地生,初来乍到,若有不便,可能还需先生帮助。”
书锦怀听闻,立即起身向二人深深鞠躬,“若能破此案,在下必当尽心竭力,以告慰逝者亡灵,陛下肯派二位大人前来,是琅?制幸,淮州之幸,请再受书某一拜。”
夏衍扶起人,打趣说何必行此大礼,但邱茗的表情并不轻松。
皇帝这次越过了刑部,指他来此地,真的只是为了调查当年抹杀线人的旧案吗?
送走访客,夏衍合上门,邱茗依然窝在榻上,抱着双膝若有所思。
“副史大人觉得,那些歌女是谁的线人?”
“你是要审我吗?”邱茗没抬头,抓过茶杯喝了一口。
“我哪敢啊?得罪你,又给我打一顿,得不偿失。”外人一走,夏衍黏到了人身边,在后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口。
“既然如此,不该打听的事,就别问。”身后炽热的鼻息搅得他心跳陡增,想挣开,却被牢牢抱住。
“哎,你……”
“既然陛下派我跟着你,淮州案详情理应有我知道的份。”夏衍咬住人脖颈不放,躁动的手伸入衣内,“上交到刑部,你还不是要和他们说一遍,提前告诉我怎么了。”
“羽林军巡查三大内,难道你不清楚吗?”邱茗被咬痛了,呼吸越发急促。
夏衍:“谁在地方结党营私,需要陛下担心到指使你来,看样子,不是一般官宦的线人吧。”
“你想听我说什么?”温热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深入的手不受控制,邱茗咬牙,“涉政之人都可能参与其中,皇帝,六部,俊阳侯,还是。”
低哑的声音毫不留情撕破了两人间最薄弱的屏障,身后人动作骤然停顿。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久困东宫,朝内无实权,根基不牢,怎可能向地方派线人。”
“你就这么肯定?”邱茗扬起嘴角,“再根基不牢也是陛下的儿子,未来有机会继位的储君,他的行动未必会全说与你听。”
“不可能。”夏衍眉尾抽动,“殿下为人正气,不屑于做暗中结党之事,何况是地远的淮州。”
“他是皇子,即使不想也未必能独善其身,历朝历代夺嫡之争,都抵不过一场腥风血雨洗礼。”
身后人沉默着,仿佛不想听到答案。邱茗靠在人怀里,眼底静的如一潭深泉,握住了胸前那双木讷的手,悄然叹了一声,
“若那场风雨来了,我和太子,你会选谁?”
耳边心跳声未减,温热的指尖开始发冷。
夜快过去了,无尽的黑暗席卷屋内,燃尽的烛台,空无得四壁,僵持中的两人依偎得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朝野更替,大厦将倾,行书院属前朝势力,他是内卫,卷入这场风雨必定活不久。
从他踏入宫的那一刻便知道,下了地狱就回不了头。
东方既白,那终究是一场等不到回答的问话。
白天见月阁少有人来,老鸨一眼认出了邱茗和夏衍,自然笑脸相迎,番红的罗裙扭过几扭,娇滴滴的声线格外引人注意。
两人没说什么,入了包间,老鸨奉上酒水,被夏衍亮出的官牌愣了下,当即转言道:“二位公子今日想做点什么,喝酒,听曲,姑娘们这会在休息,二位可否等到晌午?”
“您会错意了,”邱茗很是平和,“今日前来想问个人。”
“莲儿,七年前在你这里卖唱,你可记得?”夏衍一张画像展开,画上女子烟眉凤眼,鹅蛋脸,娇柔的身姿侧坐,怀中半抱琵琶,手指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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