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棋局(2 / 2)
十年掌权腥风血雨下,人们忘却了坐在九五尊位上的人是位女子,但除此之外。
年过半百的她,是位母亲。
没有哪位母亲真的愿意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决裂,即使生在帝王家,即使有很多身不由己。
夏衍曾和他开玩笑,如果圣上龙颜大怒彻查放香人,会动用羽林军的手段把他藏起来。好在,那日早朝,圣上耐着性子听完文武百官争相弹劾皇帝的侄子俊阳侯,听得皇帝略感困倦,闭眼间闻见了熟悉的味道。
最痛的记忆才最令人印象深刻。
可能是想起拉扯她裙摆、哭闹不休的幼子,转眼间已成郊外无法安息的孤魂,再回首,膝下除了女儿,唯一的儿子空守东宫多年,曾经那个城门下允命、带兵驰骋战场的少年郎,终被权利斗争裹挟,成了折去双翼困在笼中孤鹰。
一炷香的功夫后,便听到大太监李公公吊着公鸡嗓宣旨。
太子魏亓,修德已久,特许随驾出宫,春日猎祭,耀大宋国威。
“最近累着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春日气温宜人,阳光照耀下鲜花开了遍地,邱茗苍白的面容依然带不上一丝血色,气息比半月前更弱了。万物生灵均走过了冬日严寒,好像只有这人留在了原地。
“不会又病了吧?”
夏衍皱着眉上手摸过额头,意外的凉,心下奇怪。宋子期说邱茗体寒,但照理随节气转暖,应比冬天要好得多,怎么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面对人的疑惑邱茗不是很在意,恹恹地拨开手,笑了笑,“我也不是总生病,只是近日晚上没睡好,有点困而已。”
“还睡不好?宋子期怎么回事?给你的安神药没半点效果。”
“不关连尘的事,”邱茗解释道,“药太苦,我不想喝。”
“你啊,总是叫人操心,你家小孩也不说备点蜜饯,哎,算了,今晚住这里,我陪你睡。”
“不了,你家太大,我住不惯,”邱茗笑得淡然,“而且,我没回去,常安会闹的。”
堂堂羽林军少将不能小孩子一般见识。夏衍啧了声,抓了脑袋,勉强不来,思索半晌后塞了几两银子出去,“那就多加床被子,再让容风给你捎盆炭过去,近几日忽冷忽热的,别冻出毛病来。”
银子沉甸甸的坠手,别说一床被子,十床棉被都足够了。
“公子?东宫有事传您,该走了。”冉芷在外叩门。
“我先去了,你再歇会,等想走了,让容风跟你回去。”夏衍挥手道别,“不过你若改主意留下,小爷也没意见。”
置添被褥的事必是没有着落,邱茗回到南坊的时候,有人正在等他。
“耽搁了半个时辰,我以为你死外边了。”
宋子期脸冷得能结霜,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干仗的架势,只是推门进屋的人扶着门框,放下戒备后神情甚是萎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有你在,我哪敢啊……”
“依我看,你胆子比天都大。”宋子期暗骂一声,给人搀了过来。
“再调几日就好了,不碍事。”
“还不碍事!你直接把那羽林军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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