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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听梨低声说:“我知道的。”
“怎么了?”奶奶察觉不对劲儿:“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发生了什么事?”
穆听梨垂下眼:“没什么。”
奶奶脸色一垮:“你是我孙女,我还不了解你么,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是因为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不是。”
奶奶猜测着:“那是和好朋友吵架了?”
穆听梨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奶奶知道自己猜对了,问道:“为了什么事吵的架?”
“就是……”穆听梨用力抿了下唇:“我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他生气了。”
奶奶说:“那和他道歉了么?”
穆听梨嗯了声,语速渐慢:“我道歉了,但他并不接受。”
奶奶轻叹口气:“朋友之间也是缘分,既然如此,只能说你们缘分浅薄。你也强求不得,别太放在心上了。”
安静片刻。
穆听梨又嗯了声。
奶奶叮嘱了两句,随后挂了电话。
穆听梨将手机放到一旁,继续写着卷子。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笔尖一顿,屋内和外头一样下起了细雨,将面前的纸张淋得透湿。
穆听梨抬头,看到床上摆着的那只娃娃,她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
后面几日,穆听梨还是固定的三点一线,学校、俱乐部、家。
段靳屿也按时到学校和俱乐部。
两人偶尔能碰到面,只是彼此像是陌生人。
中午穆听梨吃完饭,和颜渺一起回班。
她在楼梯上撞见了段靳屿,他揣着兜下楼,眉目轻佻,身后跟着一群男生。
其中一男生笑嘻嘻地问:“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想好怎么过了没?”
段靳屿说:“随便。”
男生说:“要不就去上次那家ktv呗,濯哥还有他家的会员,能打个折。”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楼梯间好不热闹。
穆听梨低头往上走。
段靳屿懒洋洋地往下。
两人擦肩而过。
谁也没去看谁。
待她身影消失后,男生犹犹豫豫地提醒道:“刚刚走过去的那位是学姐……”
“嗯。”段靳屿脚步未停,清淡地应了声。
……
回到班级,穆听梨拿出地理练习册写着。
颜渺迟疑了会儿,才问:“听梨,你和段靳屿又吵架了?”
“没吵架啊。”穆听梨继续写着题目,声音淡而温柔:“只是我们再无关系了。”
颜渺惊讶地“啊”了声,之后也没再问。
她能看得出来,这次他们俩好像真的决裂了。
颜渺安慰说:“别太难过啦。”
穆听梨笑笑:“我没难过。”
颜渺瞥着她的侧脸,嘟囔道:“你要是难过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穆听梨又翻了一页练习册,什么都没说。
是啊。
就算她再难过也不能影响到学业。
今晚穆听梨回到家,继续拼起了木质二胡。最后花了点时间,她终于完成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防尘罩里,随后淡淡想着,恐怕这个礼物送不出去了。
不过,段靳屿也不像缺礼物的人。
*
隔日穆听梨放学后,乘车来到了俱乐部。
晚上客人出奇的多,穆听梨忙得不可开交。
中途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喘口气,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口。
温静书走到前台:“听梨,下班后有空么,阿姨想请你喝杯咖啡。”
这两天她已经找了穆听梨好多次,但她全都拒绝了。
“抱歉,阿姨,晚上我没时间。”穆听梨还是温声拒绝。
她放下矿泉水瓶,转身要走。
温静书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说:“天璇小时候被继母虐待过。”
穆听梨脚步一停,回头:“……您说什么?”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月。”说到这里,温静书眼角泛红,语气变得格外艰难:“期间他向我求救过,可我忽略了他的消息。”
……
温家和段家的祖辈是战友,两家关系一直交好。温静书十六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后,她被寄养在了段家。
段终易年轻时英俊潇洒,长相结合了柔美与粗犷,光凭长相就吸引了很少人。
其中就包括了温静书。
段老爷子有意撮合两人,温静书和段终易步入婚姻后,很快怀了孕,后来她退出了娱乐圈。
段老爷子得知消息后,马上请了好几个人专门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而这时的段终易对她也是照顾有加。
于是段靳屿在众人的期待和爱的环境下出生了。
段靳屿出生后,温静书过得比以前更为充实,她教他唱歌、乐器、读书写字。
小段靳屿也在她的教导下,既活泼又懂事,是个长辈都会夸的程度。他平时获得的零花钱很大一部分也用来给妈妈买礼物,偶尔爸爸说妈妈的不好,他也会替妈妈出声反驳。
后面几年的生活平淡而又温馨,转折是在段靳屿十岁那年,温静书发现段终易出轨。
应该说,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他出轨,但多年的婚姻生活,让她没有马上戳破。
某天晚上,小三打电话过来挑衅,说自己怀孕了。
第二天,温静书拿了一纸离婚协议书递到段终易跟前,极为平静道:“我们离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天璇。反正你有其他女人,也不差这么一个孩子。”
说这句话她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认真考虑后的结果。
她这些年存款不少,养个儿子没有任何问题。
彼时段老爷子已经去世,段终易早已坐稳了盛世集团的掌权人。
他高高在上地凝视着温静书,淡道:“天璇你带不走。”
温静书知道以段终易如今的本事,她在离婚官司上,肯定打不赢这个男人。她没再和他争,也没再提离婚,在家继续带着段靳屿,过好自己的生活。
小孩子其实很敏感,这时候的段靳屿早就发现了父母婚姻状况出现了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低着头,若无其事道:“我想跟你,妈妈。”
温静书顿时红了眼眶。
她打算就这么闭眼过下去,等段靳屿十八岁再说。
温静书是个潇洒自由的女人,爱得起放得下。既然段终易外头有了很多女人,她也不会亏待自己,开始参加各种社交宴会。
在一次商业活动上,她认识了法国男人。两人一见如故,兴趣相投,后来经常相约出去。
一日夜里,温静书和法国男人看完画展回到家,一打开灯,她看到了坐在客厅的段终易。
段终易从身侧拿出一沓照片扔在了温静书的跟前。
温静书随便看了眼,都是她最近和另一男人在一起的近照,但彼此很有分寸,并没有亲密举动。
段终易冷冷说了句:“男人出轨和女人出轨不一样。”
听到这句话,温静书简直想发笑:“有什么不一样?”
段终易没解释,起身要离开。
温静书掌心渐渐收紧,冷声说:“段终易,出轨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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