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旗帜(1 / 2)
看着走远的两人,雁守疆拢起被华书扯开的衣襟,指尖在襟口暗绣的雁翎纹上摩挲两下,烛光映衬下,他唇角的笑意如刀锋收鞘般倏然隐去,陷入沉思。
“嘶!”
阿莫一把扯走他身后的软枕,他后腰重重地磕在硬木榻沿,倒仰时肩胛肌理下意识地绷紧,前胸的伤口被骤然拉扯,喉间泄出一声闷哼。
“呦?雁将军还知道疼呢?”阿莫指尖在他刚换好的药布上轻轻一弹,指甲盖刮过渗血的麻布,“啧啧,战场上被捅了三刀都没吭声的钢筋铁骨,让人扯开个衣襟就疼得抽气?”
雁守疆紧皱眉头一把拍开她的手,喉结滚动着把痛喘咽回胸腔:“你……你还总骂秦泰白长了个嘴,依我说,秦泰不过是笨嘴拙舌说话不过脑子,这乃是先天不足,总好过你,一张嘴就跟淬了毒一般。”
阿莫把药瓶往桌案上重重一撂,冷笑出声:“毒?我这点毒可比不上将军对自己下手的狠劲,人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你挺着脊梁装英雄,回了家来倒有脸嫌我说话难听?爱听不听!”
阿莫越说越气,扭过头去懒得再看他,只把手中的药杵泄愤一般擂地咚咚响,震得案上铜灯盏里的火苗忽明忽暗。
雁守疆无奈地摇了摇头,仍然不肯与她多做解释,声线稳如磐石:“我知你担忧我安危,但此事我自有打算……”
阿莫抄起药杵,‘哐’地一声砸在案几上:“你爱打算不打算,不乐意说我还不乐意听了,一天天的事都埋心里,感情满军营除了先生你就没人瞧得上呗?”她突然抓起雁守疆换下的血衣甩向门口,“这么有能耐自个儿疗伤吧,我不伺候了!”
“嚯!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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