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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骑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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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演武的风俗由来已久,今日又是雁守疆亲自下令,将士们筹备起来自然极快。不过片刻,还乌泱乌泱的兵将全数散开,唯有屯长以上官职的人才能留下来。

训练场一清空,军司马木跃程亲自安排,立刻便有兵卒在百步外立起数十个木靶,更有三十余人手持移动靶侯在演武场两侧,随时准备入场。

有条不紊与雷厉风行两种风格,在一个群人的身上体现出来,看得华书目不转睛。

不过热闹没看几眼,路风耀就走了过来。踢雪乌骓这样的名驹实在难得,随便给华书安排一匹马来和雁守疆比试,怎么也说不上公平,路风耀便带着她亲自去马场选了一匹还无主的黄骠马。

黄骠马别名‘西凉玉顶干草黄’,头上一撮白毛形如满月,周身黄褐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腹部零星点缀着几个白点,肋骨外突,显得格外精悍。

这马虽不及踢雪乌骓,但也绝对是一匹难得的良驹,这可真是赚到了!

“不是……这马不是说好给我留着的吗……”

“啧,你又没驯服,马还能强占啊。”

“那他就能驯服了?你看他那三两肉,别被掀下来吧。”

“快闭嘴吧,将军看过来了……”

耳边悉悉索索议论声不断,华书也没有理会,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饴糖送到黄骠马嘴边,黄骠马湿漉漉的黝黑鼻子凑上来嗅了两下,长舌一卷把饴糖吞吃入腹,随后大脑袋一歪,就顶进了华书的怀里。

满场皆静。

这匹黄骠马是上个月刚从居延送来的,除了几个军侯有自己惯用的坐骑,另外有四五个人盯上了它,奈何要么是军工还不够换,要么是试了两次没能驯服,是以这匹良驹到现在都还无主。

方才看华书选了它,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若说先前踢雪乌骓给面子,还可以解释成因为雁守疆站在旁边,可这性子刚烈的黄骠马怎么也这么轻易就被俘虏了?

莫不是那饴糖里放了什么迷魂药?总不能是马也以貌取人吧?

其他人心里想什么华书是顾不上了,黄骠马亲昵的大脑袋被她笑着推远了一些,然后把荷包里的饴糖都倒了出来,顺手丢了一颗甜滋滋在嘴里,剩下的都准备喂给它。

然而手还没送出去,一颗更大的黢黑的头探了过来,长舌一卷,四五块饴糖瞬间就剩了一颗。

华书:“……”

众人:“……”就说肯定是糖里放了什么迷魂药!

眼看黄骠马打出一个响鼻,愤愤不已地就要把脑袋朝着踢雪乌骓撞过去,华书忙扯住缰绳把仅剩的一颗饴糖送到它嘴边,安抚地摸了摸,然后有些无语地看向一脸无辜的踢雪乌骓和它的主人。

“雁将军,这就不地道了吧?”怎么还纵马抢食呢?

雁守疆有些尴尬地拍了踢雪乌骓一巴掌,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往扯了扯。

华书悻悻地给黄骠马说了几句好话,承诺明日给它带一整个荷包的饴糖。

雁守疆:“饴糖吃多了不好……”

华书眸光一横,瞪了他和踢雪乌骓一眼:强盗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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