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拦路(1 / 2)
有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就比如这位白延琅,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能如此锲而不舍孜孜不倦地锚着她家不放。
苏父与他师徒数十年,怎么说也有点情义在吧?苏夫人偶尔想起他还会伤心落泪。
他学了十多年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发展事业呢?
把才智放在鸠占鹊巢上,本末倒置,匪夷所思。
“我和你没有什么‘幸会’,白延琅,别挡着我们的路。”苏颜妍蹙起眉头,不悦道:“你现在不是在济世堂工作吗?林家的女婿人选,可别再和前东家藕断丝连了。”
白延琅被激怒,涨红了脸,他的眼神充满恶意,哼笑着道:“苏师妹如此尖牙利齿,从前伪装的很辛苦吧?我也是没想过,你小小年纪满腹心机,才让你算计得手,抢走回春堂。”
苏颜妍气笑,什么倒打一耙现场,颠倒黑白发癫是吧?
“你搞搞清楚,回春堂从始至终,都是我家的。有你什么事啊?是你,一直费尽心机算计我们!也是你,忘恩负义图谋不轨!”
“苏师妹现在找了靠山,就以为自己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了吗?”白延琅指向萧景琮,冷笑道:“你与岐黄谷的人合谋,一起演了一场好戏,骗过所有人,让大家以为你有本事有医术治病救人。哈,就为了阻拦我接手医馆,苏师妹,你以为瞒的过我吗!”
马车内,萧景琮眸光冰冷,嘴唇一动,想要开口。
苏颜妍时时关注,察觉到他生气立刻抓住他衣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她低声对萧景琮说道:“一条败犬,何必理他。咱们去请良医救急,其余的都不重要。多和他说几句,平白浪费时间。”
萧景琮见她情真意切,全都关注在他身上,半分没给外人。杀气如火遇水,瞬时熄灭。他点了点头,重新坐好,垂下眼眸。
外头,白延琅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仍在喝问:“苏师妹为何一言不发,是心虚了吗?三日之期,师妹当真亲手医治过病人吗?我可是听说,医馆连新出的工具,都不是师妹找人制作,而是岐黄谷使者自带的!你们瞒天过海,设局作幌,真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吗?!”
他越说越大声,引得来往行人纷纷驻足。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交头接耳,心下得意,觉得自己扳回一城。
“苏师妹,别以为你靠着区区一个使者,就能攀附上整个岐黄谷。你想去求良医,可别连信阳山都进不去。岐黄谷的医师们,最看重的就是有仁心、有日新,要的是真本事。滥竽充数可是会被打回原形的。”
苏颜妍反感地蹙眉,淡淡道:“你只需要记住一个词,愿赌服输。你已经投靠济世堂,不用再按我家回春堂的称呼,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沾上关系。你今日拦我,又在这大放厥词,你句句声声,全是自己臆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坏事做多了,总感觉别人和你一样无耻吗?好狗不挡路,让开!”
白延琅目眦欲裂,再不掩饰眼中恨意,指着苏颜妍道:“你??”话没说完,拉车的马匹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猛地叫了一声,竖耳扬蹄,拖着车厢狂奔而去。
围在四周的人群一哄而散,萧景琮收回扔完坚果的手,深藏身与名。
苏颜妍呆呆望着瞬间消失空无一人的街道,缓缓坐回车内,车夫继续启程,马蹄得得,不疾不徐向前跑去。
过了一会儿,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恶人自有天收。”
萧景琮摸了个核桃,咔嚓捏碎,放在她面前,道:“这种小人,心肠最是恶毒。记仇不记恩,骨子里就凉薄。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
“物种总有多样性。”苏颜妍开始嗑核桃仁,头也没抬吐槽:“知道他是小人,离得远远的就是了,能怎么处理,故意伤人犯法的这位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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