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 / 2)
陆晟也不愧是近些年来霸连魁首之人,这几日的比赛他打得极为顺利,一路打入了最后的决赛之中。
商翕心里很开心,自己的确没有押错人。
只要陆晟赢到最后,她也就赢了赌约,这样一来,她便能借此彻底摆脱蔺煦了。
马球赛偶尔看几场还能有些看头,这不停歇地看,且获胜之人永远是那一个便看得有些无聊了。
杨沅沅捧着脸,坐在观望台旁的凉亭中,哈欠不止:
“湛湛啊,咱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我都困了,也饿了。”
商翕每回来看比赛都会拉上杨沅沅陪着一起。
一来么,她来看的都是有陆晟在场的比赛,有个人陪着也能去避免闲言碎语。
二来,也实在是因为一个人看得无聊,想有人陪着。
商翕见她眼眶泪光涟涟,心底还有点过意不去,“表姐,你若累了,便先回去吧,我看完这场再走。”
“不行,我陪着你,一起走。”
杨沅沅枕着胳膊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道:“湛湛,你这几日为何对马球赛如此有兴致啊?还每回只看陆晟比赛的几场。”
“你该不会是当真对那小子有意思吧?”
她越想越觉有可能:“自你问起他,再押他赢那会我就觉着不对劲??”
“表姐,”商翕无奈道:“我发誓,事情的的确确不是你想得那般荒唐,你也说了,我既押了他,且如今全书院都知道了,那我定是要亲眼看着他夺魁的不是么?”
闻言,杨沅沅也觉得有些道理:“话虽这么说,不过,你到底为何突然对马球赛之事上心了?”
她眯着眸子,笃定道:“你别想着敷衍我,我可不好骗。”
她颇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商翕不再说话,只一味饮茶,任她如何问,她也不曾开口。
*
马球赛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决赛,商翕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后便跟杨沅沅一同来到观望台。
今日决赛,估摸着是时辰尚早,来看比赛的人并不多,两人趁此也寻到一个适宜的观赛点。
终于到了决赛,只要决赛一过,陆晟带着队伍拿到头筹,她就赢了。
故商翕今日的心情瞧上去十分不错,脸上洋溢着获胜者的笑容。
距决赛越近,观望台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相较于第一日,人还是少了许多。
“唉,像这种早已知晓结果的决赛实在不怎么有看头。”
“是啊,不过,谁让我押了陆晟了,好歹为了赌注,也得亲眼来瞧上一瞧才好。”
这类话随着来人,一个接一个的传入商翕耳中。
观望台上的人大多是些将赌注押在陆晟身上,所以来看他夺魁之人,与她是一样的。
听着他们话语中的轻松与确信,商翕对陆晟夺魁也是信心满满。
然,这满心的信心,在见到马球场上出现的那人身影时,被无形的冷水浇灭了大半。
“诶?对方队伍好像换人了。”
“是啊,听说是他们队里有一人伤了手,所以替换了一个人上去。”
“话说,那个替换的人看上去有点眼熟,是谁啊?”
“蔺煦。”
“蔺煦。”
有一人与商翕齐声而出。
“蔺煦?那个写了不知多少检讨的宁国公世子?”杨沅沅疑惑道:“湛湛,你与他相识吗?”
“不,”商翕摇着头:“不认识。”
“哦。”
杨沅沅对蔺煦无甚看法,在她以及书院诸多同窗看来,蔺煦就如传言那般恣意妄为,不学无术,他的出场对马球赛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商翕清楚,蔺煦的加入很大可能会扭转决赛局势。
他是在阻止她赢得赌约。
马球场上,蔺煦着一身黑色骑装,利落又潇洒,他端坐于马上,一手握着鞠杖,一手握住缰绳,神情寡淡。
只轻轻一撩眼,看向观望台那道水绿色身影时,唇边方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笑里带着挑衅、狡黠与戏谑。
商翕远远望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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