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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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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学子,严夫子因家中有事,今日告假一日,所以下一堂诗经讲学由我代他给各位授课。”

陈松玉此话一出,玉茗堂众学子皆喜不自胜。

“严夫子这个老顽固,讲学实在无聊,今日由陈夫子授课,即便听不进去什么,至少玉树临风还能赏心悦目啊。”

“是啊,若是陈夫子能一直来玉茗堂给我们授课就好了。”

玉茗堂内皆是些未出阁且不经世事的闺阁女子,对陈松玉的交论左右离不开容貌、才华、家世方面。

杨沅沅是个坐不住的人,堂内交头接耳之声不断,她便也转过身与商翕道:

“湛湛,我昨日又得了新话本,想不想与我一起看?”

商翕靠近她,低声提醒道:“表姐,近日院长对书院有无违矩一事查得严,你这几日还是小心为妙,将你的那些话本藏好,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

杨沅沅毫不在意地摆手:“哎呦,湛湛,你就是平日里太守规矩了,你放心,院长绝对查不到我,且就算查到我这,他也一定查不出那些话本,我又不是第一回违矩了。”

商翕还想劝她莫要掉以轻心,“叮”的一声,讲学撞钟声响,杨沅沅转回自己位置,她只得作罢。

这一堂诗经课乃陈松玉讲授,玉茗堂学子听得尤其专注,就连杨沅沅也支起脑袋听得入神。

陈松玉讲授时声音温润,有礼有节,堂上无论何人提问他皆耐心作答,从不敷衍,故玉茗堂学子也极配合尊重他,堂上无人假寐,无人窃窃私语。

商翕如往常无二,无论何人何课,她皆听得甚是认真。

她提笔蘸墨正要在书上做注,忽地,一撮纸团砸中她提笔的手,手心一抖,笔尖的墨滴在书页上晕染开,遮住了半个字。

她微微蹙眉,循着纸团扔来的方向望去,窗外除几声鸟啼,并无任何人影。

沉吟片刻,她放下笔,拿起那撮纸团展开。

??出来。

纸团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潦草无比,只一眼商翕便知这是何人所写。

她将展开的纸条重新揉成一撮纸团放在了桌角位置,随后状似无事发生般接着听陈松玉讲学。

须臾,又有一撮更大些的纸团砸中她手背,商翕无声往窗外横了一眼,仍旧不见任何人影。

她再将这一撮更大的纸团展开。

??不出,杨沅沅死。

寥寥几笔便牵连着一人生死,这般做派除了蔺煦这般无耻之人,还能是谁?!

她在心中暗骂他几声,继而开始思索该如何出去。

恰在这时,陈松玉让堂内各学子提笔作诗一首,商翕脑中有了法子。

学子皆埋头写诗,陈松玉即在堂内环视,视线移向商翕那处时,见她未拿笔,只低头,且眉心轻蹙,神情似是在忍受着什么。

他心中一紧,走过去,步伐却不显焦急。

“怎么了?”他低声询道。

商翕不擅撒谎,她没敢看他,只低头回道:“夫子,我身子不适,想回舍房取药。”

“何处不适?不若我请人帮你去拿?”陈松玉眼中已有担忧。

商翕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他人了,我自己去就好。”

“只是,今日这堂课恐怕会耽误。”

“无事,”陈松玉轻声回她:“你身子重要。”

商翕颔首道谢后,捂着肚子站起身,陈松玉见她似是疼得头也抬不起便想着再请杨沅沅陪她同去,商翕一想起纸团那些话,登时回绝,径直往玉茗堂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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