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追月节(2 / 2)
被盯了好半晌,月慈终于忍不了了,从被窝中炸起身,气恼道:“你还要干嘛!”
闻鉴凉声道:“过段时间,我继续教你袖箭。”
月慈打了个哈欠:“你好好养你的病,折腾什么啊。”
他沉默了一会:“那我就去把麻雀阉了。”
他转身就要走。
“随便你……”
等等,不对!
月慈方才没听清,等回过神来后立马跳下床去抓闻鉴,但因为太过昏暗,不小心撞到桌角把脚给磕了,原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闻鉴便在这时候转过身,轻轻松松将她提了起来,放在旁边的桌上。
月慈看闻鉴的视野一下子变成了居高临下,而闻鉴将手撑在两侧,一声不吭地抬头,与她静静对望。
月慈从未见过这个角度下的闻鉴,不同于以往的阴鸷,那双眼睛意外的明亮,还带着点孩子般的稚嫩,只是眉宇间挂着乌云。
像是一个正在小发雷霆的孩子,叫月慈想起了那个坐在饭桌上跟她怄气,便只吃饭不吃菜的人。
甚至,过去和现在的气味都是一样,浓重的苦药味。
闻鉴盯着她的眼睛,面上看着平静从容,语气却重,一字一顿,如同一把森寒的骨刀,贴着月慈的面颊:“你是想替麻雀求情?”
月慈从来不怕他的锋利,反而稍稍俯低一些,更加贴近他的冰冷,像是执意要和他对冲。
便道:“是。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麻雀又没有犯错,你,你凭什么要把人家那什么。”
“因为他让我不高兴了。”闻鉴飞快接道,眉间阴郁未消。
“那我让你高兴了吗?”月慈反问,伸出一根手指不轻不重抵着他胸前的伤,“你现在身上的疼有一半都是我带给你的,你也该是恨我的。”
“可我觉得这样,很好。”冰雪消融,他像是忽地泄了气,语气也疲软下去,只顺势将脑袋埋在月慈身前。
月慈被这骤然的举动吓得身子一僵,乍一看像是没有拒绝,任由他靠着。
她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不似先前那般锋利,倒有些沉重的钝觉。
“只有疼痛才能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而非一个……”
他说到这便停顿,不再继续往下了。
月慈感觉那颗脑袋在自己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拂过她的下巴,挑起一阵痒意,连带着心的位置似乎也被那柔软的发蹭了一下。
便像是池中鱼受到了惊吓,猛然一跃而起,在平静的湖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原本想要推开的动作变成了犹豫,于是算是默认了他的举动。
??
翌日麻雀不知是领了什么令,不再手把手教月慈招式,只是让她做一些增强体魄和反应力的训练。偶尔他的手想要来扶月慈一把,站在枝杈上的初一便会扯着嗓子大喊,把他吓得将手缩回。
想来这家伙的命根子是保住了,但还是被人警告了一番。
月慈往楼阁的方向扫去一眼,却没看见人。
她头上顶着一个水碗,两只手上分别挂着一袋沙,正扎着马步,不敢乱动,只能用眼瞥向离她几尺远的麻雀。
问:“你家大人呢?”
麻雀规规矩矩道:“进宫了。”
月慈面露诧异:“他都那样了还要进宫么?”
狗皇帝压榨人啊。
麻雀道:“过几日是追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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