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2迷药(2 / 2)

加入书签

封庭渊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顾衍之,眼中多了一丝慈爱,却依旧难掩怒意:“你莫要为他求情!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管教这逆子,来日他不知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狠厉的目光在封易初身上扫过,手上力度加大,欲将荆条自慕云琛手中抽出,奈何那荆条纹丝不动。

“倒不是衍之要为他求情,只是……”堂中烛火映照着顾衍之温润如玉的面庞,他微微躬身,一举一动皆透着文人雅士应有的书卷气味:

“再过半月,朝中还有一场祭祀举行。世伯也知,这祭祀是先帝传下来的,往年朝中无人担任国师一职,都是由礼部代为实施,今年理应由国师主持。”

顾衍之嘴角噙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不徐不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祭祀不宜见血,世伯若是将他伤得过重,届时误了大事,衍之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封庭渊攥着荆条的手微微颤抖,良久,荆条颓然落地。他背过身,发出一声长叹:“他若有你一半懂事,我又何至于此!”

顾衍之微微侧眸,眼神示意二人离开。

封易初撑着地面的双手微微用力,膝盖一点点打直,带动着修长的身躯一寸寸拔高,每一个动作都迟缓艰难,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倔强。

白袍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坚韧的身形。他缓缓转身,视线自祠堂排位上扫过,平静无波。

身后,顾衍之缓缓开口:“易初之所为,非常人能及,于家国江山,阙功至伟,世伯不该如此……”

话未说完,又被封庭渊打断:“净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说出去都叫老夫面上蒙羞……”

封易初深吸一口气,快步朝外走去。微微起伏的胸膛带动着背上的伤口,似乎又扯出一阵剧痛,可他只是眉头轻皱,转瞬便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

双脚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挪动,他的鞋尖在地面划出浅浅的痕迹,染血的背影孤独而决绝。

慕云琛搀扶着他回了房。

雕花的木门缓缓敞开,封易初缓缓坐在床沿,正要躺下,却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鼻腔,乍一闻是股肉香,仔细品来,又有一股淡淡的馊味夹杂其中,味道实在算不得好闻。

如墨般的剑眉微微蹙起,眉峰聚拢,带着淡淡的一抹轻愁。他微微转身,目光落在床榻之上,攥着锦被一角的手用力掀开被褥。

一只烧鸡。

一只被人咬了几口还馊了的烧鸡。

昨夜他不曾回府,竟将这事忘了。

“孟、千、提??”封易初嘴角抽搐两下,自牙关间挤出喑哑的三个字。

站在一旁的慕云琛目光紧紧锁着床上那半只烧鸡,以及被烧鸡的油渍洇得发黄的锦被,竟连呼吸都凝固了半瞬。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匆匆卷着被子出门。

府中婢女进来铺床又退下,慕云琛端了盆热水放在床边,刚直起身子,手还未碰到封易初,却被他侧身躲开。

“做甚?”封易初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悦。

“清洗伤口,上药。”慕云琛想去扒他的衣服,却被他寒泉般的眸子死死瞪着,手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皮外伤,不碍事,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可有人已在我跟前念叨你半天了,”慕云琛挑了挑眉,试图劝他:“你若不早些治好伤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