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岁平安(2 / 2)
见相微满向外张望,碧玉快步走过来:“公主可是在等长公主?长公主一早便遣人来传话了,说她有事要耽搁一会儿,到时便去街上寻咱们。”
随禾既这般说了,相微满便也不等了:“那便出宫吧。”
西禅房内……
随禾坐在床榻边,掌心撑着下巴阖眼入睡,许是坐着睡得不舒服,她眉头还时不时轻皱,睡得并不安稳。
她守了陆宿一夜,手边放着水盆,水盆里的水早已冷了,屋内唯一能传出些暖意的东西便是脚边未燃尽的炭盆。
陆宿慢慢转醒,他勉强睁开眼,一双黑眸静静望着房顶,许是发热尚未完全好转,此刻头脑还有些昏沉,神智尚未清明。
他缓缓撑起身子坐直,在看到床榻前坐着的人时,霎时间不禁愣住,眸底满是诧异,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看着随禾安然熟睡过去的脸,他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一点点挪到床边,穿好鞋子轻手轻脚推门而出。
明心正在院中洒扫,见陆宿从屋内出来,都来不及将手中的扫帚放置一边,便赶紧迎上去,惊喜道:“师兄!你醒了。”
陆宿点点头,又下意识向屋子瞥了一眼,语气平淡:“她为何在我屋内?”
莫说随禾是当今长公主身份尊贵,即便只是个寻常女子,也不应孤男寡女同处一夜,何况陆宿还是一介僧人,若被人知晓,说不定还要遭人戳脊梁骨。
闻言,明心略显心虚的搔了搔头:“这……昨夜师兄你发热,我们请太医来,用药或是针灸,都不见成效,最后还是长公主来了,说来也怪,长公主来后师兄你就慢慢退热了。”
他又赶紧补充道:“不止长公主照顾了你整夜,太医也守至深夜,直到天色微亮,长公主才让太医回去,所以其实……也不算违背男女之别。”
陆宿这才回想起,昨夜意识混沌之际,恍惚间听见有人叫他不能死,原来不是梦……
既事情已然发生,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罢了,此事切勿外传。”
明心猛点头:“知道知道,没人会乱说的。”
毕竟涉及长公主,长公主的事哪个不要命的敢乱传轻易议论?那不是等着掉脑袋呢?
陆宿推门回屋,随禾还没醒,他将一旁搁置在椅子上的披风拿起,走过去轻轻披在随禾身上。
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梦中人。
随禾睁开眼,眸中还有未褪去的些许迷惘,待看清面前的这张脸时,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她缓缓打了个哈欠:“你醒了,还发热吗?”
说着她便将手向陆宿的额头探去。
手背刚刚贴上陆宿的额头,陆宿便像是被烫到了般迅速退开,他淡淡垂下眸,依旧的少言少语:“我没事了。”
随禾的手在空中微微停滞,她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收回手站起身:“退热了便好,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莫要太过劳累,太医会给你送药来,按时服用。”
叮嘱完几句随禾便转身离去,她一晚上没怎么睡,此刻休息不好,她有些头疼,实在无心再说些什么话同陆宿调情。
想到还和相微满约好了上街,随禾走出门看向守在门口的夜月,缓缓打了个哈欠:“走吧,出宫。”
……
岁首晨曦,刺眼的日光洒满大街小巷,为繁忙的街道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各家门楣上都挂着各式灯笼与彩绸,随风轻轻摇曳,与天边初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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