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2 / 2）

那上官皱了皱眉，立时就有个士兵越众而出，拆了一包药验看：“统领，确实是治风寒的药。”

那统领摆了摆手：“如此便放了吧。”

沈?刚要松口气，那统领却又改了注意：“找两个人护送他回福昌伯府。”

待沈?被两个士兵押着离开，那统领才又道：“派几个人盯着福昌伯府，再查一查福昌伯今日在什么地方。”

身侧有人道：“统领，福昌伯是出了名的荒唐，每日只知道和他那个娼门出身的妾室看戏吃酒，身上也无差事，从不理会朝里这些事的。这哥儿说的应是实话，只是巧合。”

那统领却摇了摇头：“事关太子，还是谨慎为好。”

沈?被那两个士兵说是护送，其实是押送了一路，眼看离福昌伯府越来越近，不由心虚道：“两位大哥，我是爬狗洞出来的，我们府里并不知道我出来。能不能把我送回狗洞那里……”

两个士兵却只目视前方，根本不搭腔。

沈?叹了口气，他只想好好退休苟一苟啊，怎么好像还是避免不了要战斗呢？

果然府门一被敲开，开门的管事瞧着被两个士兵押送回来的沈?，就变了脸色。小碟亦是伯府的家生子，这开门的管事又正是小碗的叔父张九全，自然是认得他的。

一名士兵推了沈?一把，问道：“还请管事辨明，这是否是你们家大公子身边的侍从？”

张九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确是。不知这孩子可是犯了什么事吗？两位大人又是哪里衙门来的？”

那士兵并不答，只问道：“今日可是府上大公子落水，这小侍从出来买药？”

张九全咬牙道：“小碟！”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沈?却因初来乍到，并不认得这小碗的叔父。他忧心内院里那具属于自己、还发着烧的身体，更没心情在这里跟他们打机锋，只道：“我们甘霖院派了几次人来，求外头的管事老爷们就算先请一位民间大夫来也好，可事实上并没有人把我们大公子的命放在心上。好的，你们不放在心上，我们自己放心上，如今我千辛万苦买了药来，管事不答两位军爷的话，拖着不让我入府，是在等我们公子的病情恶化吗？”

张九全大惊失色：“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伯爷和柳姨娘不在府里，其他姨娘又没有吩咐，我们身为下人，怎么敢自作主张呢？”

沈?道：“可笑极了，这又不是旁的闲事，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请了大夫来，伯爷会因为你们救治了他的长子而训斥你们吗？赏你们还来不及吧。”沈?做略一思索状，又笑了一声：“哦，怕是确实会有人因为你们救活了我们公子而处罚你们，你们是怕柳姨娘不乐意救活我们公子，说不得今日我们公子落水就是……唔唔唔唔！”

张九全捂着沈?的嘴，尴尬的朝两位士兵笑了笑：“两位军爷，今日府里确实出了些事，这孩子怕是着急，有些疯魔了。刚才那些话，还请两位军爷千万不要说出去。”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也没答应，只向张九全叮嘱了一遍全城戒严的事儿，又询问了福昌伯的去向，便离开了。

张九全这才松开沈?：“祖宗，这样的话你怎么敢随便说，还当着外人！”那两个军士若是嘴碎，过两日伯府的闲话就要传的到处都是了！到时候被御史参上一本，就算伯爷身上没差事，怕是也要被圣上申饬乃至罚俸。如今府里本就不宽裕了……

沈?冷笑道：“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

张九全一阵无语。就是因为说的可能是实话，才危险啊！张九全看了看沈?，他自己侄儿也在甘霖院做事，知道小碟平日里最是个实心眼、笨嘴拙舌的老实孩子，如今一张口却像是在下刀子。

只道是大公子确实病得厉害，把老实人也给逼急眼了，再不敢说别的刺激他，麻溜的将沈?送了回去。

在张九全的掩护下，沈?已经尽量低调的回了甘霖院，却还是被有心之人察觉了。

甘霖院中因为沈?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