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郡主知秘辛回京,太子斗皇弟府内(2 / 2)
祁允辞实在不想和他再掰扯了,直接扯下自己放在内衬里的红珠子,抛过去“要是混不下去了,记得带着你家珍珠姑娘一起逃难。”
沈雁回也不推脱,握在手里,抛上去,又接住,难得几分正经“我们终究散在这大梁了。”
“少在这儿乱感慨。”祁允辞一打马,直接越过了沈雁回,将夕阳彻底甩在了身后,衣诀飘飘,惊起一路尘埃,马蹄声阵阵,后面的话一起碎在了沈雁回的耳中。
“朝堂路远,有缘再会!”
“再会。”
沈雁回停在路口,马匹徘徊不定,直到前方再看不见人影,这才扯动缰绳,向另一条路走去。
前方祁允辞速度极快,穿梭于密林之间。
“主子。”阿萤在此刻开口,她和岑佑都不敢询问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能另起话头“后山上那群女子趁乱离开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祁允辞下马,在河边洗了一把脸,擦干净水滴,又换了一张脸,脖颈滴落的水沾湿了前襟“能活到现在,都是聪明人,死不了。”
不断泛着涟漪的水面撞碎了她眼中的悲悯,泛红的眼眶还能隐隐窥得她此刻的狼狈。
“今日所听、所闻之事,都给本郡主烂到肚子里,若是再有其他人知晓,格杀勿论!”
“是!”
同一时刻跪下的众人齐声答道,在此时无一人敢放肆,祁允辞翻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阿萤和岑佑随侍左右,再往后是岑信领着其他死士,边跑边散,隐没于无人处。
祁允辞领着众人直奔京城,正好与盘旋而过的军中信鸽擦肩而过。
鸽子落在斥候的肩处,取下信件,便直奔知州府而去,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将军,宫中来信。”
贺遇坐在轮椅之上,示意,让凌霄将信取了过来,节骨分明的手指拨开了红绳所缠绕的羊皮卷。
贺景川甲胄未卸,还带着血迹,坐于下首,长发被束起,给惯常儒雅的模样添上了几分洒脱,他的指尖轻抚过甲胄上未干的血迹,笑意温润如春溪“皇兄能在群狼环伺中毫发无伤,总算是让臣弟放心了。”贺景川的视线停留在贺遇受伤的脸侧“皇兄身系朝堂安稳,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贺遇脸侧的伤,是他自己拿碎掉的茶碗划的,比他不正常的唇色更吸引人注意。
贺遇另拿过茶盏,执壶斟茶,其中一杯往贺景川的方向推了推“孤倒是觉得皇弟更应该注意身体,毕竟朝廷剿匪遇马贼,可算得上是一件奇事。”
他抬头,透过氤氲的雾气,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温声说道“孤想起幼时曾读过《相马经》,其中有言‘马贼蹄印深浅不一,必是家马装跛。’皇弟可还记得?”
贺景川表情未变,接过茶水,波澜不惊道“皇兄博学,引经据典,皇弟自愧不如。”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孤不过随口一说,毕竟,孤双腿残废多年,也忘了正常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皇兄又何必自贬。”贺景川任由热气模糊眉眼“马匪一事确实蹊跷,恐怕军中走漏消息,实在应该严查。”
“确实该查,若非行军耽搁,金吾卫也不至于尽数阵亡!”贺遇重重放下茶盏,撞击的声响令在场所有人神心一紧。
郭明立于一侧,作为此次剿匪的先锋官,表情却不太好看,将士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哪有两位皇子短短几句话就抹杀功绩的道理,可他却也不敢在此时打破针锋相对的氛围。
“李径寒!”贺遇唤道。
“臣在。”
“统计战场之上所有阵亡将士,孤会奏请父皇,让户部发放抚恤。”太子爷自己推着轮椅,到了众人的面前,抱拳“诸位将军,并非有意质疑各位,只是求个心安,此事若让陛下知道,更是难以收场。”
“的确,皇兄做事周全,只求能让兄弟们能多吃两口肉。苏回,你跟着李先生一起去。”
“是。”二人领命,李径寒走前抬头与太子爷交换了一个眼神。
贺景川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视线在凌霄等人的身上游弋,最后停在了赤菱的身上,如沐春风般开口道“众将士为国为民,本宫先替定州百姓谢过了。”说完停顿片刻,又向贺遇行礼道“只是没想到那群叛军如此凶残,尽数斩杀了金吾卫,还杀死了邹知州,可皇兄的人却是一个不少啊。”恶意夹杂其间,沾血的衣袖裸露在外“护主不利,当诛九族,皇兄脸上带伤,这位姑娘倒是衣角都未惹尘埃。”贺景川忽然抽气一声“嘶,皇兄,莫不是臣弟说错了话,这位姑娘尊贵着?倒也无妨,太子妃想来不会计较。”
“放肆!”茶盏重重磕在了桌上“贺景川,谁给你的胆子,揣测孤的后院?文华殿内所授诗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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