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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凌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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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推断道:“龙体现状,经此一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不理朝政,一旦退居麟德殿,等同切断了与外界的通连,杨书乘和太子垄断朝堂,诸如你我之流若想重提上官府一案,恐怕是难于登天。”

看似是一条绝路。

“但是,”

“但是,”

两人话中同时起了转折,秦衍看着唐颂让她先说。唐颂握紧刀柄,娓娓道:“绝路之前,尚存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秦衍点头:“当下急眼的人不少,经过一晚上蠢蠢欲动,明日该有好戏看了。”

明日朝中举办元正早朝大典。

一场对话在此有了心照不宣的停顿,秦衍垂眸望着唐颂,雪融落进她的眼池里化尽,冠上乌纱一片白,鬓角成霜。

“送你条狗吧。”他说。

唐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秦衍那两片锋利薄唇酝酿一番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她面色淡漠,等他缓述原因:“独居不安全,我狗坊里的狗最近有下崽子的,送你一条看门使唤。”

今夜的靖王两肩落雪,乌发长白,像一脉孤寒冷傲的山脊,他被长风雕塑骨骼,常年亲近泥水的性子不染骄矜。

她可以不受礼节约束,平视他。

“要不要?”秦衍臭着脸催她回答。

“要。”唐颂说:“我要凶的。”

“行,好说。”秦衍用手背擦去唇鼻上的落雪,抬颌指指她身后:“不早了,回吧,明日还要赶早朝。”

两人并肩往回走,唐颂道:“还有一些人和事,想向殿下问明。”

秦衍随意踢开靴头的雪,看着它们在她曳撒下摆边缘飞溅,“你说。”

“恭王是个怎样的人?”她问。

“从小到大没怎么相处过,我不是特别了解,”秦衍道:“秦哲的母亲孟氏是早年南诏国进献的侍女,诞下恭王后晋封三品赞德,孟赞德在长安举目无亲,在宫内寄人篱下,唯皇后马首是瞻,他们母子属于东宫派别。恭王的出身注定他难以成为储君,自幼不得圣上青眼,又没有外家倚靠,与其他皇子相比,境遇可想而知。读书时恭王就爱往烟花柳巷里钻,圣上训诫多次,他屡教不改。人啊,在一个地方立不住脚,换个地方也许就是他的容身之所。”

“那么殿下的容身之所在何处?”她问。同样是母氏出身低微,备受冷落,她听出了他话中同病相怜的况味。

秦衍停驻下来视着她,眸色阴冷释放出刀光,那是不容侵犯的恫吓。“我跟恭王比,还差的远,”他沉默后道:“靖王生母生前是个五品承旨,因为巫蛊案株三族,死后被贬为庶人,身葬乱坟岗,不得立碑。你没听人说么?靖王是条丧家犬,拴在马厩里牧马安安合适。唐司佐,你想了解我,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揭了他的伤疤,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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