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渊水(2 / 2)
高枧溪道是:“花鸟司南下时刚刚发现杭州税收存在积弊就遭遇了死士的追杀,杭州的税收数额臣等未来得及调查清楚,但通过与富阳农户的接触,茶税和盐税确实与御史台调查的情况吻合。”
皇帝又问池浚:“是否追查到杭州官员税收敛财的款项去向?”
“回陛下,”池浚否认:“臣等对杭州上下官员进行了彻查,包括刺史府的长史和各位参军事,以及各县的县令、乡正,据他们所说,每岁杭州除去向朝廷正常纳税之外,多余的税收几乎都被许顷智私敛了去。臣等彻查了许府的账目,确有来路不明的大额流水出入,许府建造豪奢也花费了大笔钱财,但许顷智是从外调杭州也就是顺永四十年伊始就开始厚敛百姓,在杭四年,他通过压榨税收获取的钱财应该远远超出许府账目上记录的数额。”
“也就是说,”皇帝凝神道:“杭州厚敛的具体税额还有去向只有许顷智本人知道。”
“目前看来,确是如此。”池浚道。
在沉重雷鸣声中,皇帝的嗓音声震高瓦:“查,再审许顷智和太子。目前军粮案已经查清,接下来由御史台审讯许顷智,继续查杭州敛税一事。传兵部尚书乔盛,清点太子十率府兵马。”
离开麟德宫时,暴雨瓢泼,冒雨回到芳林门,一行人躲在廊下避雨,雨水沿着他们曳撒的边角流下来,在地砖里映出一片阴霾。
暴雨如注,不输杭州那夜的凶险。
高枧溪巡视众人道:“连日审案,诸位都辛苦了,我在门上守着,你们都回去休息一下。”说完,他转身入了值庐。
韦笙和梁熙君回头看向他的背影,唐颂没有逗留,她撑了伞,把银子唤过来携在腋下,走出这方沉闷的天,走进雨中去。
傍晚,许顷智被人从大理寺牢狱中转移到了御史台衙署内。路途中,他双手双脚被镣铐紧锁,每走一步铁链就在砖石上摩擦出一道尖锐的响声。
御史台彻夜审讯,次日池浚将许顷智的口供呈递麟德宫,根据杭州刺史供述,他在杭州任职四年,厚敛所获的钱财大部分用来贿赂宰相府和东宫,太子利用杭州违律的税收私养兵马的同时还在私养死士,花鸟司南下时,太子惟恐东窗事发,于是派遣死士前往,预图将许智顷灭口,花鸟司竭力挽救,才保住了许顷智这个人证。
皇帝看完口供后赫然震怒,宣太子召见问对。太子冒雨前来,跪在御案前涕泗横流,“父皇……父皇……儿臣该死!儿臣该死!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恕罪……”
皇帝神色无情,像高居龛座的一尊神佛,冷眼看着太子哭泣求饶,不肯再施舍任何同情,问道:“裎佑,你为何私养兵马?你是准备着要反了朕么?”
“父皇……父皇……”太子失声痛哭,前额重重磕在地砖上,“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害怕……”
“你怕什么?”皇帝心神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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