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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邪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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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话要对我说?”唐颂问。

“嗯,”他低声快速的说:“慎王、燕王、齐王三足鼎立,立储没有定论,过了小殓这茬儿,马上就是大殓,慎王两万兵马就在丹凤门外陈着,南衙十六卫千牛卫上将军虞万顷是虞良娣的亲兄长。当下形势严峻,柩前继位时,宫中必有一番风雨,不管其他人有何行动,做何反应,唐颂,你别动,只顾自己就好。”

“好,”唐颂说:“我明白。殿下也要留心,那位王翰林口舌刁钻,明显是想把殿下也卷入夺嫡风波。”

“嗯。”他顿首。

沉默。

两人因为空间所迫几乎是鼻息相闻,“秦戎钺,你执掌八牧田后,可以养更多的马了,我都替你感到高兴。”她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掠过,落在他的唇上,吸睛又不招人反感的薄唇很少见,她面前人是这样的唇。

她眼波推出一层一层炯冷的细粼,在他的唇上跳跃。秦衍抿唇,觉得她的目光中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方才我一直在看你,看你在大殿前淋雨,”他失去控制,抬起右手握住了她右腕,“想问你冷不冷?”

她提刀时的力道他吃过,很重。然而她的腕骨仿佛不足一握,秦衍掌心热得发烫,她手腕冰凉,似要被他的温度烫化,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秦戎钺,”她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腕说:“两个时辰前你问过我一次了,说些别的。”

“今后我可能不会一直在长安了。”他们身处灯火外,他说了别的。

秦衍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回武州,但是当下他有了其他的使命,他热爱这个使命,这个使命约束他既不能回武州,也不能留在长安。

“我还在,”她道:“你回来时,我还在。”

两面透风的门檐下,两人声息滚烫。唐颂手腕被秦衍握得发痛,她莫名喜欢这种痛感,他把骨子里的孤独无声诉说给她,她透过他的温度一一解读。

“唐颂。”秦衍咀嚼她的名字,松开了她的手腕,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揽向自己,两人的心跳相撞,像两枚锐利的箭簇相遇,不是相反的方向,不会擦肩而过,穿过的雨雪是同一场风雪,朝向的是同一个靶心。

她在他唇下垂眸,睫毛在他下颌刮擦出轻柔的触感。“秦戎钺、秦戎钺。”她急促又果断的念了两遍他的名字,今夜的她终于不再以冷面示人。

她嗜血,嗜热,而他偏偏有血有肉。在他温度的裹挟下,她愿意暂时抛开刀,暂时不想吐蕃和突厥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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