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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烟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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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羽允许她自私。

秦衍远在她不知的某个州县,她不需要为他辩护,唐颂笑道:“侍郎大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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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京兆府。

独孤上野跨出门槛,“回府。”

韩映照例问一句,“殿下,哪处?”

独孤上野在阶边撑伞,撑开了看向一边,韩映还躬着身等他回答,他收了伞递给他用,“今儿晚上别跟了,给你准个假。”

韩映面对突然得到的闲暇犯了傻,“卑职该干什么去?”

独孤上野问:“长安城这么大个地方,你找不到消遣的去处?”

韩映就这样被落下了,他习惯了在一个接一个的殿檐下等候辗转,把那些地方在心底拓印出来,偌大的长安城还是不及洛城的一片牡丹花海浩瀚。

雨一直下,院中的缸很容易就满,两只金鱼顺着水流溢出来了,苍苍进门时,它们翻着纯白肚皮奄奄一息,她丢开伞,救它们入了碗,一点点水它们就缓了过来。

下着雨,花厅的花省得再浇,生火、做饭、进食、洗净官袍,窗纸上的影子卧榻,灯火未歇。

独孤上野坐在凉亭的檐角上望着那扇窗,俯瞰长安时,它有独特的样貌。他捡起院里的那把被她遗忘的伞入了廊,在窗台边看碗底的两条金鱼晃身浅游了片刻。

独孤上野在塌边坐下,看睡梦中的那张脸,她趴着睡,姿势看起来不太舒服,眉间有隐隐的蹙意,他不在,她就不会吹灯拔蜡。

他蹑手蹑脚的为她纠正睡姿,她肩膀颤动一下醒了过来,微张着眼瞧他,“殿下?”

独孤上野扶她侧了身,“别趴着睡,这样不好。”

苍苍抿唇,眼角似有似无闪着水光,她把脸埋进他的膝头,一手指尖攥住了他的袖口,“我是骗殿下的,殿下不在,我会做噩梦。”

他在檐上淋的雨,被她攥出了水,孤独上野揉了揉她的后颈说,“衣裳漂湿了,我换身干净的,免得给你染上凉气。”

苍苍未松手,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在他膝上趴着,独孤上野无声喟叹,掌心覆在她的背上说:“苍苍,对不起,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你忘了,我也忘了,好不好?”

她在他膝上摇头,“是我对不起殿下,殿下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趋利之人,有那印的庇护,我不用在宫里的宴请上跳舞,她们骂我虚荣,骂我出卖色相使得殿下为我仗腰眼子,可是她们骂的对,我心安理得,我念着殿下的好,又念着上官府的案子,我什么都想要。”

独孤上野把她的脸拨过来,虎口轻轻钳住她的脸颊道:“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苍苍红着眼仰视她,“我说的都是实话。”

“苍苍,”他动手摇她的脸,把她眼角积攒的泪水摇得掉落出来,“你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因她,他不再迫切的想要回洛城。

“有,”苍苍随着他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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