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推问(2 / 2)
“本王无任何暗示之意。”秦衍回道:“本王只陈述自己的真实听闻。”
池浚起身离席,将一只绿匣呈至他面前道:“这是事关七月二十日当晚的证据,请殿下阅示。”
口谕。
堂外的唐颂和堂内的卓弈同时暗叹一声。
匣中盛放的是七月二十日当晚,起居舍人方晗纪录的王言,陈述说:平康帝秦哲命靖王秦衍调配八牧田三百匹马为北衙十卫军需所用。
卓弈一边翻看,一边低声询问:“殿下,唐司长当晚在场否?”
秦衍否认,“那晚她不在场。”
七月二十日的次日,是门下侍中兼尚书左仆射贾旭恒满门抄斩,花鸟司监斩的那一日。(此处时间线见104章)
七月二十日当晚,平康帝召见靖王时没有宣布朝中,兼有起居郎身份的唐颂当时并不知情且无暇顾及,所以不在场,今日便无法为靖王作证。
关于调马的这道圣令以口谕的形式下发,并未通过舍人院。在场之人,知情之人,只有平康帝、靖王以及起居舍人方晗。
圣令中关于马匹的数量究竟是多少?唯一的证据是起居舍人方晗记录的王言,唯二的证人是方晗和平康帝本人。
对于靖王来说,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
秦衍抬眸,看向上首。
当晚,平康帝提示他,朝中决定由花鸟司负责监斩贾府满门,为得是拿捏他的软肋,过程中顺口提到了关于南北衙马匹调配一事,为得是根除燕王在门下省的势力即贾旭恒后,进一步削弱燕王一派的兵力。
今日仔细回溯,平康帝声东击西,燕王不过是一个诱饵,原来秦哲一早就布局抄斩贾府后,下一步先除齐王,最后借势除靖王。
那晚的宣见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处心积虑。这步暗棋埋得极深。
今日平康帝以证人身份出席针对他的审判,证明的就是关于这三百匹的说法。
他嗤笑一声,道:“王言说是五百匹,我牢记的是五百匹,本王也好奇,这当中相差的二百匹马上哪去了?”
池浚答道:“御史台清算齐王府的资产时,发现齐王位于泾阳的马场内有二百匹马来路不明,不知这批马与靖王殿下是否有关?”
谋反坐赃之罪名。
原来如此。
卓弈出声反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池大人的指控有‘欲加之罪’之嫌,请注意措辞。”
池浚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证据,有,御史台……”
卓弈打断他,问道:“请问池大人,人证还是物证?”
池浚微怔,回道:“人证和物证均有。”
卓弈眯眼,追加问询:“与八牧田有关的证据,是人证还是物证?除此之外,可否还有其他证人证物?请池大人如实相告,这是靖王一方享有的知情权,御史台非法拘捕靖王时未陈列证据,眼下也该有所透露了。”
池浚看向平康帝,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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