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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证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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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浚吩咐他在御史台的一个下属道:“传讯泾阳马场闲厩使曹阳。”

果然。

靖王闻言,视着平康帝嗤笑道:“本王还以为齐王府被满门抄斩后,不余一个活口了。”

秦哲冷笑,“能给一桩重案提供线索的证人,朝中自然要留他的活口。”

曹阳到场时身穿囚衣,戴着手铐和脚镣,头发蓬乱,面目肮脏,脸上布着几处深浅不一的伤痕。

镣铐晃荡,发出刺耳沉重的撞击声,等它们在殿中的回音宁息,池浚向靖王一方提供了一件证物,是曹阳此人的簿籍,可以证明他在入狱前确实出任泾阳马场的闲厩使一职。

等靖王和卓弈阅看后没有提出质疑,池浚方道:“曹闲厩,请你如实供述靖王与泾阳马场之间的来往。”

曹阳在靖王身边跪坐,一直垂着首,听到池浚的问话后,声音颤抖的回答:“七月二十五日晚,亥正,靖王向泾阳马场移交了两百匹马,齐王口头上交代罪臣负责接收,罪臣并不清楚这批马的来路。”

池浚又问:“是否是靖王本人亲自出面与你交割的?”

曹阳将头垂得极低,神色不明的答:“是靖王本人。”

靖王端杯抿茶,视着他嗤笑:“这可就奇了,本王今日才知齐王马场里的长官是谁,这是我跟曹闲厩头回打交道,什么时候与你交割了二百匹马,本王竟然没有丝毫印象。”

曹阳保持着跪姿,没有抬头与靖王对质,不再发声。

卓弈视向萧羽和江陌两人,求证道:“据草民所知,靖王从八牧田调出的这批马,抵京时间是七月二十五日晚戌正,于亥初同北衙禁军做了交割?”

萧羽、江陌同时颔首确认,他们先后同靖王确认马匹的数量,交割马匹就在这个时间点。

卓弈颔首,调眼看向池浚道:“御史台的推断是:靖王在亥初同兵部北衙和诸牧监交割完三百匹马后,又前往泾阳,将其余的二百匹马移交至齐王府的马场内。”

池浚道:“确是。”

卓弈笑道:“七月二十五日晚,靖王抵京时已过了戌时,即大秦各州各县各处城门宵禁的时刻,靖王运送二百匹马来往于长安和泾阳之间,若说靖王与齐王暗中苟合,泾阳的城门吏有为靖王提供城门大开之便利的可能,那么靖王又是如何携带一大群马于长安城门各处通行无碍的?靖王与兵部北衙以及诸牧监交割三百马匹时,其余的二百匹马是如何障人耳目寄存于某个地方的?依草民推断,靖王根本没有突破门禁的作案条件。”

池浚笑视靖王,“这得问靖王殿下本人了,也许长安某个城门的官吏也同靖王有暗中苟合的行径,也许那二百匹马根本就没有进入长安城门,城门外就是这批马寄存的场所。”

卓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靖王谛视平康帝,秦哲唇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堂外,唐颂如堕冰窖,池浚的口吻意味颇深,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是陈述。她脑海中一瞬闪过宋白群、林策、陈宵意三人的名姓。

面对堂内的哑然无声,池浚又道:“依照案件的审理逻辑,在无证人物证的情况下,排除案件疑犯的作案条件,可视为对涉案人的有利证明。然而在靖王一案中,证人证据充分,且相互印证无误,情节可圆,无作案条件的论据并不足以证明靖王本人无罪。”

他说着向靖王躬身行礼,“如若殿下一方掌有证明您本人无罪的证人证据,可针对御史台调查出的情节和结果进行回驳。”

“没有,驳不了。”靖王放下手中的杯盏,果断回复。

他说完看向身旁,卓弈会意,提出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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