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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终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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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于兴接过堂下胥吏奉上来的热茶,忙摆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与圣德洪恩相比,本官不过是负暄之献而已。”

牒文内记载着每个州县当年春耕秋耕的收成以及赋税,李鸣大致翻看过后交由本司的下属员外郎等人查验,又提到了科考,“锦州今年的入试情况如何?”

翟于兴放下茶盅,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自是不比江南道、都畿道人才济济。”

李鸣嗨了声道:“届时放榜,还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这时候藏着掖着做什么?说吧!锦州几人?”

翟于兴伸出一只手道:“本州中举者只有五人,这五人还都是女郎!您说说!您说说!”

李鸣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锦州的男娃娃们往后去可要急眼了!”

“那怪谁呢?”翟于兴气的吹胡子瞪眼,“都给糊了名的,阅卷的大人们哪认你谁是谁啊?他们考不过人家女郎,怪他们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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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睦初年,八月初八。

徐砚庭授课结束后离开四门馆,又乘车来到云汉斋照看了一阵生意,今天是中秋节,夜间长安城中不设宵禁,斋内的生意要比往常忙上许多。

她与斋内的侍者对照账本,一页看完,侍者翻开下一页,她的目光随着纸页微抬,无意间扫到了斋内的一隅,那里有一人隐约同她对视了一眼。

她垂眼后怔了怔忙又抬眼,那个角落里已经没有人了,斋内的客人很多,她步入他们中间一人挨一人的确认,不是他。

她回头,看到一人的背影恰在此时从门口处离开,她追上前,追到大街上,茫然四顾,拥挤的人群经过,将她推搡。

她凝神,伸手,握住了人群中一人的手臂,她向前追,他挣脱,她再次伸出手,人潮汹涌,将她轻轻推至他的身后。

“高枧溪。”她念出他的名字。

他背身而立,没有回头:“姑娘认错人了。”

砚庭辨认出他身上甲胄的编制所在以及花样纹理,他是伊阙道的一员兵士。“这位将军,”她说:“君上请我为她做一幅画,关于西征军的,可是画中的场景我并未亲眼目睹过,也许,你可以帮助我么?”

她等待着,等待良久,等到今夜的月亮到了最圆最亮之时,他终于转过身,视向了他。

砚庭含泪笑了起来,也许他是这世间再也见不得光的罪人,可是,她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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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席浅?入殿后道:“安边侯唐钧的遗骸已经找到。”

昌睦帝的目光从御案上的一封牒文中抬起,颔首道:“那就好。”

席浅?躬身,再次回话:“君上,玉门将军已经离开长安了,她代靖王殿下婉言回绝了君上的封授。”

战后,秦衍并没有跟随军伍回到长安,他借梅向荣的口舌向她告别后,将他的两万兵马仍旧留在了武州,只身一人前往了玉门关,她封授唐颂为玉门将军,封授他为瓜州都督,看来,他不会再接受任何了。

咨阅几番沉吟,终道:“那便如此。”

批答完一封牒文后,有大臣前来觐见,是中书令段浔,他行礼过后,直言道:“臣已年满六十,辞呈已递至中书省,请陛下批示。”

咨阅让殿内的太监为他倒茶,却被段浔出言制止了。“不必劳烦。”段浔叩首道:“臣不敢僭越朝章,请陛下恩准。”

咨阅垂下眼眸,沉默须臾后颔首:“准。”

段浔再次谢恩后,匍匐于地并未起身,他有话说,却难以道明。君臣之间有默契,咨阅请他平身后道:“学士,有些事情,朕不再会去追究了。”

只要段年忆销声匿迹,只要中书令段浔不以功自居,贪权恋栈,她可以不再去过问齐王秦蔚已经被“诛杀”的遗子。

段浔离开后,咨阅视着空旷的大殿发怔,“西陲克定,外疆悦附,河套云中的缘边塞障修建到了阴山以北,朕终于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他们却离朕越来越远了。”

席浅?倒掉了方才为段浔斟满的那杯茶,有条不紊的清理茶具,说道:“君上,这就是天子之位。”

她声气恹恹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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