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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鹊攥紧了手,又后退几步,躲开男人似有似无落在这边的视线。
凝凝的冷笑声穿过帘子钻入耳朵,嘲讽地说:“你有本事抓我,怎么不自己去找你要的东西?”
“凝凝,”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放软,甚至有些宠溺:“你忘了跟师父的约定了吗?”
凝凝沉眼,并不说话。
男人还在好言相劝:“你忘了是师父在陪着你吗?”
凝凝抿嘴。
她的冷漠让男人彻底暴怒,袖子一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桌子连带男人亲手所做的饭菜都被掀翻在地,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染脏了苏惊鹊作为遮掩物的帘子,在秽物流在自己脚上之前,苏惊鹊赶紧往后撤。
死男人。恶心死了。
苏惊鹊在心里吐槽,眼神是一刻没从室内的两人身上离开。
只见男人用抬起凝凝的下巴,手掌用足力气,凝凝忍不住皱眉,仍旧一声不吭。
“说啊!说!我的法器呢?不是说要帮师父续命吗?不是离不开师父吗?说啊!”
男人目眦欲裂,双眼泛红,大有入魔的前兆。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凝凝再也忍不住,突然“呕”了一口。
苏惊鹊愣住,有点不好的预感。
只见男人一瞬间怔愣,放开手去摸凝凝的手腕。
“你居然……”他气结,抓着凝凝的手说不出话,须臾才笑道:“你居然怀了妖的孩子……”
他的手放到凝凝的肚子上往下压:“你竟然忘了师父的教诲?”
“无生!”凝凝痛得大叫一声。
无生回神,眼目的汹涌情绪归于平静,他久久注视着凝凝,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无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忽然有些无措。
他前进又后退,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说:“凝凝,是师父不对,你先休息,师父再去给你做一碗甜羹。”
无生一出门,苏惊鹊顿时松口气,待看不到无生的身影,她从帘子后面出来。
叫了一声凝凝,没有反应。
凝凝脸上的痛苦一扫而空,她站起身,带着手脚上的锁链“哗啦”响动。
苏惊鹊怕她有什么事,紧紧注意她的动作。
好在锁链够长,足以让凝凝在整个室内走动,只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门口。
凝凝闷头向里面做,一只手刺入心口,苏惊鹊怕她寻思,心都凉了。
下一秒却只见一只毛笔从凝凝心口出现。
毛笔通身漆黑,黑得晶莹剔透,笔身似玉,笔刃锋利,泛着淡淡的光。
苏惊鹊脑子轰然作响。
一下子想到了灵云笔?
苏惊鹊回忆起青姨和白衣男人曾说的话,久久盯着兰凝,哑口无言。
这不是季轻枝的妹妹,而是季轻枝亲娘。
准确一点,按现在的情况来说,是她和季轻枝的亲娘!
凝凝抬手布置结界,苏惊鹊也跟着走进去。
这可太重要了,苏惊鹊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又靠近凝凝一些。
那她现在看到的是以前发生的事。
季轻枝父母失踪,不知道会不会与此有关。
锁链沉重,凝凝走得有些艰难。片刻后,她拿着毛笔走进屋子最里面,将毛笔搁在地上。
接着,凝凝划烂手心,殷红的血随着她指尖的指引流动,落地后融入冰凉的底板。红色的光芒亮起,围成一个圆圈,等到光芒小时,地上的毛笔也已经消失不见。
藏在这里了?
一切做完后凝凝虚弱地瘫倒在地,面朝苏惊鹊的方向,脸上扬起虚弱勉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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