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试探(2 / 2)
那日刺驾案发生之时,使暗器那一伙有人落网,如果对方主谋还算警醒,此时就不应该再派人来??或者说,就算是再次派遣,也应该是派人劫囚。
她早想到了这一点,在两个月儿那头,已经命人将生擒那两名刺客药昏了放在囚车里,做了个请君入瓮。不过,想来并无人劫囚,魏渊与弦月约好了的,如果有人冲着这二人来,则放另一种信号。
那么是使飞刀那一伙?更不可能,她敢确信,参与此事之人要么不知情,要么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不,若说不忠,确有一人难以保证。
魏渊不动声色地瞥了云归妄一眼。
此时云归妄对坐一边,分明还是那副神情那副仪态,可无端让人觉得不对劲,有一个想法在魏渊心中逐渐成型。
莫怪上位者多疑,实在是身家性命贵重,可现在开口,万一云归妄突然暴起伤人,又当如何?
该当如何?一时间魏渊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终还是决定赌一赌,她轻轻唤了一声云归妄。
不是云卿,只是云归妄。
“云归妄。”魏渊没有斟酌,表现得同云归妄一样笃信:“那两名刺客,其实是冲着你来的吧?”
她紧紧盯着云归妄的眼睛,脸庞,动作,期待能找到什么证据,来支撑这一猜测。
是的,猜测,笃信是装出来的。
她在诈他。
然而云归妄并没有像魏渊想象中一样,有什么冲动之举,忙于辩解或一时呆滞,他只是微微抬起头来。
昭公主这具身体身量不矮,可架不住云归妄身长八尺,这样挺直背,竟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冲着我来?”云归妄仿佛觉得有些好笑:“草民只是一介布衣。”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魏渊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神情,他应当是知道自己今日露出了马脚。
不过云归妄的回应并不高明。
“云卿这话说的。”魏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佐证,心满意足,打量着云归妄:“为什么一定是刺驾的?为什么不能是云卿曾经的仇家寻仇呢?”
云归妄果然色变。
看得出他不经常骗人,挺直腰那一瞬间心念转动再快,到底还是露出了破绽。
“如果刺客是来杀孤,那两名刺客明明有更好的动手时机,却就那样放任时机溜走;即便是在你坠崖之后,也不至于只把我打落山崖而不杀,应知此前刺客无一不是奔着取孤性命而来。云卿,你的同伙,可不太擅长伪装啊。”魏渊只是挑最明显的两条疑点说出来:“何况依云卿武艺,莫说是两个,便是十个,想来也能全身而退,孤可还记得在河东道时你一人鏖战异族的英姿啊。”
她又在诈他了。
但这回,云归妄不再上钩,低着头拨弄火:“许是这两名刺客蠢,再者,草民学艺不精,身手欠佳,是早就回禀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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