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陛下(2 / 2)
永德帝只是叹了一口气,看着魏渊,满眼的不赞成,无奈道:“阿姊这些年是越发轻信那些江湖人士了。”
哦?看样子,永德帝仿佛并不赞成昭公主待门客的态度?魏渊心中玩味起来:看着是最相亲相爱不过的一对姐弟,居然也有意见相左至此的时候么?
永德帝全然不曾察觉魏渊心中波折,还在殷殷劝告:“……弟弟虽然不知阿姊这些年为何对这些江湖人士如此优容、如此偏信,但也不愿多加干涉。前些年阿姊执意遣回二百威卫,那时朝中太平,倒也无妨。可如今,事态未曾明朗,阿姊不妨听我一劝??不管怎么说,人心隔肚皮,容养的门客,到底不比皇室禁卫忠心。”
好似生怕魏渊出言打断,永德帝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说罢,见魏渊不言不语,又觑着魏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不过……若是阿姊定要那云归妄随侍……”
知道他的态度,魏渊并不想与他争执此事,笑道:“罢了,阿姊也不过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至于回到长公主府后如何行事,料想永德帝也管不着。
当下有更要紧的事。
其一是慧娘的安置,在永德帝进门前,满月已向魏渊报过慧娘的事了。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忠心救主之人,必须大肆封赏。
永德帝听罢,也点头同意:“既然是忠仆,便追封县主,加旌表,赐墓田一倾,客十户,若有家人,赐银铤一百,若家人亦在奴籍,则赐良民户籍。”
已然是极尽哀荣了,若慧娘泉下有知,也不至于死不瞑目。魏渊也点过头,立刻有中官去办了。
慧娘毕竟事小,而第二件,却是魏渊也不得不谨慎的大事。
“羽族宵小兴风作浪这些年,也不曾闹出什么大事,倒也不足挂怀。”魏渊收敛笑意,正色道:“你应当知道阿姊心中在意的是什么。”
说起这个,永德帝面色也沉了下来,可他不曾附和魏渊,而是薄怒道:“也不知是谁,知道朕信重恩师无懈可击,竟然转而从阿姊身边下手,设下此等毒计,真是该杀!”
不称“我”,改称“朕”了,看来着实气得不轻。闻言,魏渊再次不动声色地瞧了永德帝一眼。
这话中的讯息……可不少啊。
最显而易见的一点,永德帝十分信重桑怀里,信任到了哪怕亲姐遇刺,宁可相信是有宵小之辈经由此挑拨离间,也不愿意相信是那姓桑的真有反心。
而有意思的是,永德帝也不曾说出类似于“阿姊怎可怀疑恩师”这样的话来,足可见二人在此事上早有分歧,而永德帝也对姐姐的态度早有所知。
而眼下,对魏渊来说,说服皇帝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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