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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谒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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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这依然不是一件易事,桑相入仕时,昭公主还年幼,对桑相前半生的生平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只记得是江南世家的子弟,先帝钦点了状元。

至于其后多年的事,或是魏渊不曾继承这部分记忆,或是没有什么价值,总得来说,现在的信息远远不够。

也是桑怀里此人性情乖僻,自年轻时丧妻后再未续娶,至今鳏居,府上家丁寥寥,从不饮宴,为人更是不爱闲话,别说是探听消息,几乎是个无缝的蛋。

现在魏渊顶着昭公主的身份,大肆打听一介臣下的私事也不像话,能过明面的调查,最多也就是寻个机会同桑怀里交谈几句,这不中用。而崔檀的身份便自由多了。

崔檀果然无异议,又问:“敢问殿下,可有着重之处?”

“无,尽你所能即可。”魏渊答。

“天色不早了。”话说尽了,没有再留人的必要,魏渊也不必同崔檀客套:“近日雪天路滑,行路更加耗时,孤也不久留你了。”

崔檀喏喏称是,起身行了一礼,却没有直接躬身退下,而是欲言又止,这欲言又止同他一贯的稳重自持毫不相符,魏渊疑惑道:“苦禅还有何事?”

“殿下自休养来,精神仿佛好多了。”崔檀好像就等着她这一问:“臣为殿下欣喜。”

说完这几句话,他笑了笑,竟然径直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步履匆匆,仿佛担心魏渊突然叫住他似的,甚至,还险些撞上了在外值门的云归妄。

“怪哉。”魏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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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一贯的想法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谋略如博弈,唯赌而已。

可重活一回,到底不能任性,这些日子倒是肯用云归妄看门,可也肯用昭公主卫率中的好手看着云归妄,倒是无意之间修得制衡之术了。

云归妄倒也沉得住气,知道这是魏渊倒逼着他说出些什么,宁可日日风雪中来去,也不肯同魏渊搭话。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魏渊不在别春苑,而是在正殿,身边虽然带了云归妄,可是却远远放在几十步之外,难得又肯用卫率贴身侍卫,倒叫前些日子因失宠于上黯然神伤的蓝驰原暗喜。

啜着茶,魏渊放眼殿外,只见风雪之中,云归妄雪盖满头,薄衫畸零,他忍不住捧起手呵了口气,又搓了搓。

便是如此也不肯告饶,倒有一把硬骨头,魏渊原本瞧不上他此前为逝者过哀,现在却也有些赏识他了。

不过赏识归赏识,服软归服软,魏渊眼风从他眉眼间掠过,不再看。

正殿里,魏渊在等周靖,今天是腊月十一,周靖信中提到的归期。

周将军周靖虽只有四十余岁,亦可称得上一句“老臣”,资历兴许比桑怀里还要深,左右卫出身,三十五岁官至将军,后一直随侍昭公主左右。

说来,当日周靖与禁军首领樊晖同为左卫将军,现樊晖早已高升,而周靖反而自甘平凡,虽领了千牛卫大将军一职,可实际上只做一个公主府卫队长。

不可不谓“忠”,魏渊闻之,亦感钦佩。

没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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