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捉鳖(2 / 2)
“就知道你和弦月两个会多心。”魏渊作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哑然:“只是偶尔无眠,恰巧云卿巡防路过,便请他入室对弈,见你和弦月熟睡,不忍打扰罢了。”
满月神情有些茫然,毕竟还是小姑娘,魏渊猜想,不论是满月还是弦月,都还未经人事,不知道……咳……不知道动静不会这么轻。
她没再多言,有些事越描越黑,不如轻描淡写揭过,反而容易取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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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崔檀上门,带来一个消息,关于冬福儿。
“殿下料事如神。”他呈上奏折,先为魏渊奏报一句:“那冬福儿虽然无父无母,却有一位义母和一位义兄,且这二人果然已被灭口。”
毕竟是早已从另一渠道确认过的事,魏渊并没有多惊讶,翻开奏折,奏折上记录得详细,查到此事的确不易,崔檀催办之后,中间周折何止几十个人,询问了几百人,还是花房的一个仆役指证,说曾经见到冬福儿和宫中的一个老宫娥相见,口中唤的是阿娘,又根据这花房仆役的描述,画出像来,周折许久确认这老宫娥的身份,从这宫娥同院之人口中得知了她十几日前突然暴毙的消息,又顺着这条线,寻到了老宫娥的另一位义子,自然,这另一位义子也已经一命呜呼了,死亡日期只与老宫娥相差一天。
这二人去世前,都曾收到一大笔来路不明且数额巨大的银钱,据二人交好之人说,二人收到银钱时惊讶不似作伪,似乎全然不知天上怎么掉下馅饼来,又顺着这条线,捉到那名受托送银的仆役,这仆役还颇能熬刑,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从他口中翘出,托他送银的果真是冬福儿,受托之日,就是冬福儿杀害青雀那日!
看到这里,魏渊已经全然明白,好毒的计策,她原先不甚明白,宫中杂役甚多,为什么幕后主使偏偏找上冬福儿,现下了解了。
若冬福儿只是孤身一人,未必敢于谋害皇嗣,但他有义母义兄,有万分牵挂之人,有可被拿捏的软肋,所以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引诱冬福儿做那孽事都不算十分困难。而在查案之人眼中,冬福儿就是一名孤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是要查,也不可能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如果不是魏渊亲自见到了冬福儿“本人”,此事恐难大白于天下,说不准最终只能成为一桩悬案,封存在重重深宫之中。
好毒的计策!
不过,这还不是崔檀带来的,最有价值的线索。
事情说来也巧,这几日崔檀还在分心调查桑相,无意中收获一条线报??桑怀里曾在年前有一笔无名支出,就在京城的鸿通柜坊,大约走了二百两银的飞钱,正与从义母、义兄二人处搜得银钱相符。
众人皆知,桑怀里最是安贫乐道,每年攒下的银钱都未必有五十两,在这关口支出了四年的积蓄,如果只是巧合的话,这未免也太巧了。
可如果不是巧合,桑怀里又是出于何故?明明天家待他不薄。
越到这时候,魏渊越是警惕,又怕冤枉了人,特意叮嘱崔檀:“此事不急,务必详查。”
“臣知道轻重。”崔檀迟疑片刻:“殿下,请恕臣多嘴,臣以为,而今桑相虽嫌疑重大,却也不是唯一的嫌犯。此前臣便派人往冬福儿的家乡去了,想来不日便能回京,到时或许能有些新线索。”
魏渊不知他为何会为此事惴惴,只觉他做事老到干练,便嘉奖道:“崔卿做得很好,正该如此,免得诬了忠良。”
想了想,又道:“依孤的意思,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此事先不必报与陛下。”
永德帝那么信重桑怀里,哪里能听得一点“相父”的坏话?就连魏渊这个姐姐提了一两句,他都反应剧烈,最好还是不要让这些可怜的臣子触霉头了。
崔檀闻言苦笑一声:“谢殿下好意,不过已然迟了。”
魏渊不解,但听崔檀道:“刑部尚书马三味昨日已将此事呈报陛下,今日受了陛下申饬,正闭门思过。”
“马尚书?刑部主管复核,他是怎么绕过你……”魏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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