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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大声责道:
“她可是江氏之女!明夷,你糊涂了吗!”
“她是江鸿章送来迷惑你的,我以为你洁身自好不会有事,不料你竟也被她耽误至此,和你那祖父一个模样!”
燕临转过头,正视祖母的悲愤,眼中同样生出绝不逊于她的忧苦。
“祖父之死,乃是江诚监管不力,失察之责,可真正杀死祖父和父亲的,是尧国的敌军。这么多年,祖母对江家愤恨不已,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是为了找一个人来恨,寄托哀思吗?”
她震惊,泪水被死死地忍在心里。
燕临转头看了眼正被郎中医治的江诗宁,她此刻柔若无骨,便软软地侧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毫无生气。
“去了的,已经回不来了。孙儿不会原谅江诚的过失,却也不会滥杀无辜,拿一个毫未参与当年之事的弱小女子,撒气。”
他再次对上祖母的那双眼,苍老的容颜是岁月经年流过的印记,可那目光仍炯炯有神,看得出她从未向命运的残忍低头。
“祖父之死,我父之死,不是她的错。”
“祖母不可再苛责于她。”
看着燕临担忧的模样,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叹息一声,满含悲愤,由近身服侍的老妈妈搀扶着回了南院。
燕临坐在床榻之上,小厮来报,称西院屋里陆夫人知晓了此事,急匆匆地要来看。此刻他不想再有人来打扰,便让人传了话去,让母亲不必来了。
郎中走前,交代了药膏要多多涂着,切莫劳碌多动,养上个一月,应是能好全了的。
侍女上前欲为她涂药,见君侯在旁,有些踌躇。
“我不走,你做你的差事。”
见君侯发话,侍女便跪在床边,小心地一层层剥开江诗宁身上的衣物。
起先,是看见了肩颈处胜雪白皙的肌肤,燕临看着,却没了昨日夜里的燥热。她伤得不算重,并未影响了根骨,可到底看着吓人,不免有些担心。
侍女接着便轻轻撕开了粘连的里衣,被杖责的那片区域终于暴露在人前。
先是用浸湿了热水的巾帕,小心蘸着擦干净了血痕,而后用小勺挖出药膏,轻轻涂在伤口及周围皮肤,细细擦了厚厚的一层,又以纱布覆盖,以免蹭落。
两名侍女接着上前来,为江诗宁换了就寝的衣物,将沾了血的衣衫暂时搁置在一旁,便被燕临打发着,退了下去。
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燕临的神情十分复杂,为她向上拉了拉被褥,而后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沾过泪的面容。
他惊了一下,不知自己为何变了,变得竟对江家之人如此宽容。
“罢了。”
他自顾自说这话。
“她是她,江诚是江诚。”
他如是说。
那时燕临还并不自知,这是一种自我救赎。
萧吟在祠堂院内受了二十脊杖,随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侧门,两个仆妇一左一右将她架着,半拖了出去。
她脸色苍白,口中还不断唤着要见老夫人。
毕竟是亲戚,老夫人虽然气恼她擅作主张改了杖刑的位置,可到底她是更厌恶江诗宁些。于是,叫了身边的妈妈偷偷打点了一二,还在马车之内铺了鹅绒软垫,塞了一个精巧的木箱,内置了几个药瓶,以供她路上养伤。
萧吟是被燕临手下的薛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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