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吻(2 / 2)
江诗宁面对这位青梅竹马的故人,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儿时一同长大,情分自是不浅,外人都道她是要嫁进宰相府的,毕竟这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好亲事,哪有女子不愿之理?就连虞小娘和叶酥也都默认,她是心悦的,欢喜的。
殊不知,她却只把叶酥当作最亲近的哥哥。
她不曾明说,是因为明白,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官家不受重视的丧母嫡长女,会不真心恋慕少年大器的宰相独子,更何况叶酥是真心待她的。
可爱不爱一个人,并不是她能掌控的,她也尝试过,却怎么也无法将叶酥当作心爱的男子。可她明白,自己的婚事今生不可能由着自己做主。
比起随便被父亲和齐氏拿一个花花心肠的浪荡官家子弟打发了,落得个与小妾斗个你死我活,遭人厌恶的泼妇结果,那时被父亲当作讨好的礼物,送给燕临,已是最好的了。
至于能被陆夫人庇护,而今又得丈夫疼惜,是她当时不敢奢望的。
“叶公子言重了。”
“君侯待我极好,我也敬他、爱他,而今拥有的一切,我很珍惜。”
她对着那一双秋水般柔和清澈的眼,淡淡地推开,装作不见他汹涌的思念推动下,满含着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和痛。
“是吗?”
他竟有些没规矩地问了这一句,而后自言自语:
“你过得顺意,我便放心了。”
燕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曾有过一瞬的可怜。
他知晓叶酥的婚事无法全然自己做主,叶平成虽将江鸿章看作同僚友人,也对江诗宁很是满意,可却没到非要她进门不可的地步,更何况江诗宁与江晗宁都是江氏之女,嫁了谁来,与叶府的利益,也没有不同。
他或许可怜,但当初是他无奈中向父辈之命妥协,而今种种结果,也是他亲手默许他人种下了因,怪不得谁。
燕临站起身,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江诗宁的身上,为她细细系上了一个结,拢了拢,确认她不会受风,这才放心。
“君侯,妾身今日穿得够多了,每每出了屋里,你总要叫我穿里外这些层的厚衣物,我倒成了君侯揉出的雪人。是要妾身裹成个圆子来,君侯才放心不成?”
燕临笑着,大手一落,揉了揉她随意挽起的青丝。
“自然,你这小身板,若是病了,我又要守在你身侧,看你到天明了。”
江诗宁眨了眨眼,抬头,有些坏笑道:
“君侯不是说,那日并未守我整夜,只是恰好白日来看看吗?”
见她如此调戏自己,燕临忍俊不禁。
叶酥讶异,他从未见过燕临如今这般温柔低语的模样。
一阵酸涩又激动的情绪快速流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难受得坐立不安起来。
他想过,燕临对江诗宁大抵是极差的,毕竟无人不知燕江两家从前的恩怨。于是他匆匆而来,在心中排演了无数次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语,想着能敲打燕临一二,不至于江诗宁过得太苦。
若她实在苦闷,在自己面前露出愁肠百结的模样来,他恨不能立刻求父亲想办法,救她于水火,待她成了自由之身,自己便能与她再续前缘了。
叶酥幻想过她无数种模样来,可实在不敢相信,她竟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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