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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疑惑太多,温蒂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睡觉吗?”盘起身子的白蛇睁开眼睛,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她的肩。
蛇神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肩颈一处,他眼眸微微一沉,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无法与人说的情愫。
没有注意到蛇神的反应,温蒂“嗯”了一声,她看了看小白乌,今晚不弄清这个事她是不可能睡得着了。
一切都以血液为始,温蒂点燃书桌上的蜡烛,把剪刀刀面完完整整地烤了一遍,火光映照在她眼里,透着耀眼的光芒。
将剪刀紧紧握在手中,感受手把处微微发热的金属质感,刚经过烘烤的刀面带着不易察觉的红色。
温蒂拿着剪刀左右摆了摆,悬浮在小臂上方翻来覆去地比划,每一次慎重选择的方向改变都带着犹豫。
“我下不去手,”她嘴巴一瞥,这时候真的不应该丢失勇气,只是这件事却比想象中要难完成,“你帮我?”
蛇神用小小白蛇脑袋蹭她的脸,满不在意地问:“帮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吐出信子舔了下她柔软的脸颊,动作亲昵又依赖,像刚刚喝了一整壶烈酒,晕乎乎地随时要睡着。
蛇神主动的亲密举动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紧接着他顿时害羞起来,白色的蛇尾尖僵硬的翘着,他好像病了。
被舔过的位置泛着凉意,有些痒,这种感觉奇异而又微妙,温蒂偏头看他:“别闹,帮我在手臂上划两刀。”
他好像不病了。
“你在说什么呢!?”
今晚的温蒂耐心不算好,但她面对小白蛇时的容忍度很高,她简短地解释道:“划两刀,我试试创世神祝福能不能治疗。”
“我不能做这种事。”法则不允许的,况且他也舍不得伤她,他不赞成地摇头,“你用这只白鸟不就好了,它不是刚好伤着。”
“不行。”就算她默认克莱尔她们用死囚犯做试验,那不代表她能无条件接受一切会造成伤害的人或动物的试验。
她眼神在剪刀和自己的手臂上来回流转,始终无法狠下心动手,有时候太爱自己反而容易耽误正事,她舍不得让自己受伤,只能无力地叹气。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建设。
“还是少一点吧。”她把剪刀刃口轻贴在手指上,这把剪刀专门用来裁剪柔软的纱布,比其它的都要锋利一些,只要她一动作,就能很快划出伤。
她全身散发决绝与挣扎的气息,相对抗的两股复杂感情交缠又分离,顷刻间,她终于下定决心。
深吸一口气,鼓起伤害自己的勇气,她右手向下用力一划,刃口瞬间利落的在她手指上开了一道口,痛意袭来,血液从伤口中流淌而出。
温蒂沉下心,用右手握住手指,尝试调动创世神祝福,不稳定的金光涌现,伤口没有任何变化。
“奇怪,”她拧着眉头沉沉看着指尖,“明明在铁球上练的时候,金光是稳定的。”
右手手心黏糊糊的,温蒂下意识想要擦掉,视线触及手心的瞬间,她的动作一顿,脸上的困惑与不解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将左手上的血液涂满掌心,形成一层红色的薄膜,片刻不停,拆解掉缠在小白乌翅膀上的纱布,深绿色的伤药早已深深浸染它纯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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