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婉然符符(2 / 2)
更何况如今……我家对他真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甚至还会拖累他……”
秦符符越说声音越小,打在膝上的水渍却越晕越开。
看着秦符符通红的眼睛,江荼愣了。
寄居在自己家里的穷小子突然中了进士,江荼早就料想到秦符符会难以接受一段时间。
可江荼以为的担忧,要么是怕傅思义悔婚,要么是怕傅思义日后高升后见异思迁,要么是自己难以融入盛安的官眷生活。
江荼千思万想没想到,秦符符不怕傅思义辜负自己,而怕自己辜负了他、拖累了他。
江荼不禁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了,便是这样,才是事事为他人着想,却从不为自己考虑一二的秦符符。
江荼好心疼,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可是符符,思义哥读书辛苦,可若是没有秦伯伯十几年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上学堂,他连苦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背景在盛安可能真的不好活,但若是没有你家,思义哥连去盛安的机会都没有。”
“啊……?”
江荼眨着懵懂的眼睛,用最纯真的语气一针见血,倒让秦符符一时有些哑然。
符符的手好暖好软好香,江荼双手握着,一面接着道:
从前秦伯伯做县令时,思义哥的阿耶阿娘都是秦家的佣人。可秦伯伯善良慷慨,把他当自家孩儿,不遗余力地培养,还脱了他的奴籍,让他有资格读书、赶考。
后来秦伯伯替人背了黑锅,把家仆都遣散了,你们自己都过得很艰难,却还是尽可能贴补傅家。这次乡亲们为思义哥凑赶考的路费,还是你家出的最多。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们对思义哥好,他坦然接受。如今思义哥想回报一二,符符你又为何要有压力和愧疚呢?”
说到这里,江荼松开了秦符符的手,小脸一鼓,愤愤不平道:
“如今人人都夸思义哥重情重义,可当初秦伯伯是一县长官,思义哥是奴籍之子,秦伯伯肯放下门第之间,定下你们的婚约,还尽心培养,这没人夸。
如今思义哥不过信守婚约,怎么倒像是予了你天大的恩德?
我就搞不明白,有恩报恩、欠债还钱,这不就是做人的本份嘛?”
“阿荼……”秦符符眼巴巴看着江荼,虽然眼睛仍旧是红通通,但透过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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