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夜泣北山(2 / 2)
岑伯听到脚步声,神经立刻绷起,却在看到来者略显稚嫩的脸时松了口气,无奈道:
“鹊印,你就听老奴一句劝吧。在辋川不怕人盯着,你不用总是翻墙爬窗,好端端走门就行。要是哪天正好被人撞见你翻墙,还当你是贼呢,反而显得古怪。”
鹊印冷冷撇了岑伯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走到岑恕身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轴递给岑恕。
“习惯翻就翻吧,以他的功力,不至于让人发现。”岑恕搁笔,倒了杯热茶递给鹊印,温和地笑,“鹊印,和岑伯问好了吗?”
鹊印正要一口干了茶,听岑恕这么说,就乖乖地抬头,对着岑伯干巴巴道:“岑伯好。”
岑伯和岑恕都轻轻笑出了声,岑恕温声道:“小心烫。”
鹊印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来。
岑恕抬手掸了掸鹊印肩头的污迹后,才拆开小轴,却在看到内容时,本就浅的笑容又淡了。
岑伯看他的脸色顿时心中一紧,“夫子,可是盛安出什么事了?”
岑恕摇了摇头,“南天竹被灭口……”
“什么?”岑伯也吃了一惊,不可思议道:“您一年半的时间给他换了十来处藏身之所,一次比一次的隐蔽,这次才刚到三天时间,怎么就……
到底是谁?”
“不知……”岑恕拿着小轴的手缓缓垂落,垂下的睫毛也掩不住眼中震颤的光影。
“现场大火,他尸骨无存……”
岑恕的情绪都太微弱,可就是从些微情绪的末梢,岑伯都能感觉到,他心里肯定难受坏了,各种宽慰的话在嘴里过了个遍,才终于开口道:
“夫子您别太自责,南天竹身中奇毒,就算是您一年来一直在研制解药,暗地里遍寻名医,也始终无果。
您那些时日给他茶水里偷偷下的药,也只能缓解毒发,不能抑制毒性。
他已一年多未服用解药,以他目前的毒性,最多一月内必死无疑。
只是没想到他的主子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留给他。”
“藏不住的……”岑恕痛苦地闭上眼。
“可他的心愿,就是能过上平凡日子。才一年……也太短了。”
一阵薄薄的春风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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