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不熄之火(2 / 2)
见此情形,近百张鬼面同时暴动,将他们贻害数千里的嚣张和残忍展露无余,每一柄高举的金铃都闪烁着阴冷的凶光。
他们迅速变换阵型,将来者团团包围后不给她任何反应之机,立刻从四面八方同时杀来。
同时齐声高呼:“处死异端“!”
在强敌环伺、生死一线之际,江荼的双目透过一张张鬼面,定定看着远处的篝火,格外冷静。
压抑的黑暗中,肆虐的山风里,它战栗、摇曳,脆弱得随时都能被熄灭成一团好似从未燃烧过的火种。
可它依然纯净,明亮,温暖。
它一次次伸出梭棱的火舌,就像是一双双嶙峋的手,它去抓恶人的衣角,去掀肮脏的鬼面,去撕扯永远也够不到的苍穹。
那是将孩子护于身下、被金铃砸烂的母亲的身体,是少女被玷污时无助的哭声,是眼睁睁看着妻女受辱却无能为力的父亲的眼泪。
它是数百道不肯散去的魂魄抱在一起,它在哭,在声嘶力竭。
江荼提刀而起,一步步向火光而去,从走到跑再到狂奔。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秦符符擦掉她眼泪说的那句话:别怕。
“别怕。”
这条路,是金铃剧烈的震颤不绝于耳,是凄厉的尖叫此起彼伏,是随刀光扬起又落下的血幕,是江荼黑纱都被殷得斑驳,可一步不曾退过。
她所到之处,刀光起时寒光浸血,刀光落时身首异处。与她迎面之人,要么被砍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最轻的也被捅出几个血窟窿,死状都相当难看。
她砍下的每一刀,都像是一句恶狠狠的诅咒,像是要把无穷的恨意都强塞进一具具破碎的身体中。
半个时辰后,江荼杀到了篝火旁,她四周的鬼僧已经锐减到只剩下十数人。
直到此时,恐惧和压抑终于开始压制鬼僧的狂躁,虽然他们仍旧以多欺少,还团团包围着江荼,但却人人紧握金铃,无一人敢再轻举妄动。
浓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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