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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夜密谋归京遇惨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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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汉的屋子里连两把像样的凳子都没有,桃七随意地坐在他的破炕上,自来熟地招呼江跃亭也坐他旁边。

桃七一夜未眠,竟然没说两句便打起了盹。江跃亭把肩膀借给他,肩酸了,也不动弹。

今早江跃亭去村里养驴马的人家里买了点草料,屋外驴子吃得正欢实。陈茂来到院子里,看了看园子里唯一的李子树,轻轻一跃,从不太高的树顶上,取下挂在上面的竹蜻蜓,应是哪个孩子遗落在上面的,拿在手上看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桃七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傍晚,他们便打算再逗留一夜,明早再回烨都去。

晚间,炕上的小几边,对着一盏小小的烛台,桃七将此地矿工死难的冤案简要说给江跃亭听。大多都如是告知他了,只是隐瞒了关于自己和姚家的事。

“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大岐朝廷上上下下没一个好东西!”江跃亭果然义愤填膺,似乎死去的是自己的乡里乡亲一般。

“你愿不愿意与我们一起,找出背后的真相?”

“在下当仁不让!”江跃亭激动地起身,“誓要揭发这桩冤案,以告慰死去的亡魂。”

“好!就从这案子开始,我们开始一步一步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库。”桃七与他双掌交握,踌躇满志。

只有陈茂意兴阑珊地靠在破旧的炕头木柜上看两人,他这人本性就是这般没劲透顶,又有几分玩世不恭,也许只有拿桃七取乐的时候嘴皮子才能油滑起来。

“目下共有三点需要查,”陈茂道,“首先,地底百丈嵌入矿石中的死人骨是怎么回事。第二,五年前皇帝只是个十一岁幼童,而摄政王宋无忌又是主张救人的,那么到底是谁下令杀了矿工,又是为什么要杀光。第三,为何此案牵涉到了毫无关联的吏部姚侍郎头上,宋无忌让姚府抄家灭族……”

陈茂说到这里时,略略停顿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往桃七脸上瞟去,见他脸色宁静,还若无其事地端起几上的茶碗喝了口白水,便续道:“……他与姚鹤到底有什么仇?”

“这……该如何着手?”江跃亭面有疑色,他自三岁开蒙时就开始念四书五经,背诵朝廷大员世家大族的关系往来和人情世故,但从未实打实地上手查过案,一下子没了主意。

“查案,一是人证,二是物证据。”桃七拿拇指沾了点碗里的水,在案几面上写了个‘人’,又写了个‘物’。

他续道:“当年促使小皇帝下旨的无非是内阁几个阁臣,他们都不是我们能捉来的人证,可除了他们这些策划者,并非没有其余小角色为他们跑腿办事,这些人说不定能挖一挖。”桃七在‘人’字边上画了一把小小的铁锹铲,惟妙惟肖。

陈茂:“那物证呢?”

“据我所知,此案重大,是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首先,我们需要得到当年的案卷,找找蛛丝马迹,至少要看看朝廷对此案是如何定性的。”桃七看向江跃亭,“你可知,五年十个月前,那时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是谁?”

江跃亭低头,嘴里默念了几句,随即自信地道:“刑部尚书卢康,此人仅仅知天命之年,可三年前便已因病重致仕回乡。又听闻,去岁入秋时节已病逝了。”

陈茂不禁正视了两眼对面的书生:“你怎生知道得如此详细?”

“入京前两年,我父母日日揪着我的耳朵背诵这些,我能不熟悉吗?”江跃亭本是自信满满,可一提及被权贵害死的父母,便黯然难受。

“卢康,不就是纸糊三尚书里的头一名吗?”陈茂低语道,三年前他还是个江湖草莽,都听说过纸糊尚书的名号,说明卢康此人的确“纸糊”到了一定份儿上。

“那大理寺卿呢?”桃七问。

“五年前,大理寺卿位空缺,当时是由大理寺少卿鳌?主理此案,现鳌?已提拔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此人为官清正,且与宋无忌不睦已久,想来,他办理此案时,亦是不赞同宋无忌对姚府的指控。”

提及鳌?,桃七却是两眼一抹黑了,陈茂默默不语,想来江跃亭所言,与他所知大差不差。

“这两人,一个已经死了,自然问不到,另一人,官居高位,也不是我等能见上面,问上话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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