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2 / 2)
“父亲说,任职之人是冠英侯家的庶子?”谢少淮本还无意,他既然已经是梁王的师保,不管挂不挂吏部侍郎的职位,这个工作他暂时都没办法做的,但自己经营两年多的职位,陛下竟然派去了冠英侯的庶子。
不学无术的草包周崇已经够顽劣了,那周二郎乃是一个娼妓所生之子,素日里只会逛花楼吃花酒,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却得了一个能为朝中挑选官吏的职位??谢少淮不得不细思。
谢父叹了口气:“确实不错,吏部已经下了诏书,想来明日上朝那厮就要就职了,可惜我儿的一番作为,竟为这厮做了嫁衣。”
“无碍,”辽州一趟出巡,事与愿违,谢少淮暂时无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随他去就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萧承野和卫家:“孩儿在梁王府很好。”
“六郎就别骗爹娘了。”谢五郎闻言摇了摇头,“梁王在琢州的时候不服管教的性子就很出名了,五哥之前在长乐宫的时候可见过那小子不少次,冷着个脸,跟丢了几锭金子似得。”
谢父闻言,一巴掌拍在谢五郎头上:“那是梁王殿下,你你你休要出言不敬!”
“爹,这是咱们家里,他还能上门接六郎不成?”谢五郎躲过去,换了位置,坐在谢母身边,“眼下家里又没别人,孩儿还不能说了?”
“真是委屈我六郎了,”谢母闻言,遮目轻泣了两声:“你五哥说的对,那梁王性子顽劣,你在梁王府上这么都日子,一句不好的话也没和家里说,你教爹娘如何不担心你啊。”
谢少淮:“……”
谢少淮正要出言解释,这时候门前却传来了敲门声。青松着急忙慌地从前院跑了过来,“老爷夫人,梁王殿下过来接公子了,眼下就在府前呢!”
谢父谢母:“。”
谢五郎:“不是?真来接了?”
自古为亲王授课的师保,去府上授课前,都要沐浴焚香,提前到好久候着,规矩礼仪暂且如此,梁王还是那种不服管教的顽劣之辈,他他他怎么会上门来接人?
此刻,谢府外,梁王府的轿撵停在正门中央,少年立在马车前,谢府的门房和管事战战兢兢地邀请人进去,但少年连眼神都不曾给一个,只说在门前等着就是。
不仅如此,少年还说让他家六公子不要着急,吃饱了饭再出来。
梁王何等身份,在谢家待了半辈子的门房和管事什么朝廷要臣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亲王亲临,他们只知道面前的人不能怠慢,见少年不肯进去,他们也不敢进门,只好侯在一旁,让青松进去传话了。
萧承野昨晚一整晚没睡好,勉强闭眼休息了一个时辰,实在等不下去,便先去了谢少淮独居的府上,但是却扑了个空,得知人一早来了谢家老宅,他又犹豫了好久,才架着马车过来。
太尉府和冠英侯府没多远的距离,除此之外淮山候晋中侯等等朝中要臣,在长安的府邸都在此处,萧承野的身份不便亲自过来,但是他……想早点见少淮兄。
萧承野只到了没多久,谢府的人就发现他了,此刻他进退两难,他不想打扰少淮兄吃饭,见门口两个管事不肯进去,萧承野掀了掀眼皮,冷道了一句:“进去,关上门。”
门房:“。”
管事:“。”
萧承野薄唇微启,“小王说了,不准打扰师保用餐,听不懂?”
只是,他方说罢,便见从大门前急促促出现几道人影,萧承野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一抹素色,正是谢少淮。
好像真的打扰他吃饭了。
谢五郎满脸不爽地搀扶着父亲,一家人整整齐齐出了门,还未见到人,谢父挥袖,准备行礼:“殿下光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谢少淮不知萧承野为何突然过来,只得随父亲前去迎人,待走到门前,他便见少年靠在一辆雕花精致的轿子旁,脸色有些不太好。
谢父谢母带着谢五郎谢少淮跪了一地,众人的话音都没落下,只见一抹身影直挺挺地走了过来,随后抬手将地上的谢父扶了起来:“太尉大人不必多礼,小王贸然打扰,实在抱歉??”
说罢,萧承野抿唇看着谢父身边的谢少淮,道:“小王是来接师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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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淮在父母和兄长无比震惊的目送下跟着萧承野上了马车,随后便朝着梁王府的方向去。
车子刚行驶出去,驾着车的萧承野就主动开了口,他不知谢少淮会不会介意他过来,但事先并没有通知,总归不对,“少淮兄,小王是不是打扰你用餐了?”
谢少淮:“……”
谢少淮掀开帘子,挪到了轿前的位置,垂眸看着架车的少年,“没有。”
萧承野回眸,看着谢少淮一眼,与他对视上又挪开眸子:“哦。”
萧承野犹豫少顷,又问:“那少淮昨夜休息的可好?”
“很好。”谢少淮说着,目光落在少年有些发乌的眼睑下,显然萧承野问他这一句是因为他自己昨夜没睡好??至于为何没睡好,结果不言而喻。
闹事上人多,谢少淮不想惹人围观,只是掀着帘子看着萧承野,关切道:“殿下似乎没有休息好,一会儿可以小睡一会儿。”
萧承野:“嗯。”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并未再多说什么,萧承野带着帷帽驾车,并未引起太多人围观,到了梁王府前来迎接的人也不似往日的多,仅有刘总管和一个门房在守着。
少年交代了刘总管一会儿将谢府小厮的马车牵去马厩,随后两人便如往常一样一起进了书房。
其实谢少淮昨夜休息的也不好。
他有些低估自己对情爱之事的接受程度,萧承野走后,他身上带来的一缕酒气似乎久久不散,到了后半夜,谢少淮才勉强合上眼。
两人进房间后空气中似弥漫着一股尴尬,谢少淮动手整理自己带来的古籍,萧承野就侯在一旁的书案前,两人目光不断触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谢少淮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抬眸看向少年:“殿下可还适应与下官这么相处?若是觉得为难??”
“没有。”萧承野也察觉自己让少淮兄有些尴尬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对待少淮兄,“少淮,你方便称呼我的名字吗?”
萧承野抿了抿薄唇,又道:“少淮以后可以唤我承野。”
谢少淮:“……”
点了点头:“承野。”
“少淮。”萧承野笑了笑,就直勾勾的看着谢少淮,“少淮你生的甚美。”
谢少淮:“……”
萧承野不喜儒术,谢少淮每日过来给少年教授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前朝旧时的礼仪或兵书战术等等,两人都心照不宣走师徒的过场,谢少淮心中自然也没有为人师表引诱徒儿的负罪感。
谢少淮闻言淡淡一笑,“殿下谬赞了。”
说罢,谢少淮思忖少顷,还是将自己案前的书挪了下去,随后看向身旁的少年,微微挑眉看着他:“阿野既然愿帮少淮解毒生子,那昨日少淮说的培养感情之事阿野如何考虑的?”
萧承野是认真思考过的,“愿意的。”
萧承野说着,也不在隐藏自己对谢少淮的喜欢,他正色看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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