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议储(2 / 2)
……
深夜,沈星澜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公主?”黑暗里闪现一点烛光,是流输拿了烛台近前。
沈星澜摸了摸出汗的额头,道:“又做梦了。”
流输道:“您又做梦了,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沈星澜问:“刚刚在梦里,叫出声了吧,把你们都吵醒了。”
流输摇头:“没有,奴婢守夜睡不深的,您稍稍一动奴婢就醒了。”
流输将烛台放下,拿了手绢来,为她细细擦去额上冷汗,又擦拭脸上的汗,再到脖颈的汗。
冷汗竟有这么多,流输暗暗心惊,小公主究竟经历了什么,总是为噩梦纠缠。
流输的擦拭很轻柔,从前母妃还在时,也是这般给她擦拭身体,但那时候,是因为她总跑出去玩,骑马射箭爬坡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回来时总是弄脏了骑装,弄乱了盘发,一身的汗水。
这时母妃就会给她擦拭,从脸庞到脖颈,从脖颈到脊背。
沈星澜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身体紧绷。
她环顾起四周,看到寝殿的一扇小窗开着,天还未亮,月牙儿还挂在窗角边。只是她已睡意全无。
她闭目养神随口问道:“流输,你年岁不大,是几时进的宫?”
流输回:“今年才进的宫,之前…之前奴婢是在定安公府上。”
定安公府…沈星澜下意识般警惕地睁开眼睛。
“是陛下与公主回宫,丞相从府邸挑了一批奴婢,添置进了宫里。”流输有些犹豫地回答道,很显然明白这个背景对于小公主来说是有些戒备的。
但沈星澜也能想见,能近身伺候的人,必是元家的眼线,即使不作眼线用途,也必是元家出来的人。
沈星澜没有多说,只装作随意地追问:“你从前是在哪屋的呢?”
流输道:“奴婢从前是元校尉的近婢。”
元肃的近婢么。沈星澜心想,自己真得谢谢他这么在意自己。
沈星澜笑她:“你定是做的不好惹恼了他,才会被赶到我这儿来。”
流输垂下脑袋:“倒没有不好,只是元校尉说奴婢与公主年纪相仿,长的也不错,伺候公主也能性情相合,令公主心悦,卧病之人最要心悦。”
沈星澜奇道:“他那样个惜字如金的人,真能说这么一长串话?还是你添油加醋了。”
流输微微红了脸蛋。
沈星澜看在眼里,她心中有些猜想,倒也合理,无论元肃是个怎样阴狠之人,都不可否认他生了一张好面皮,毕竟是贴身近婢,长久侍奉在旁,有女儿心思也正常。
只不要是早有了男女之事,被元肃弃如蔽履外放到宫里,毕竟这在大户人家实属寻常,许多近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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