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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母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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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必如此。”沈星澜倒没被刚刚那幕吓着:“马儿都是通灵性的,驯它也有技巧,不必这么粗暴伤了它。”

元肃道:“畜牲而已,畜牲不听话,就该给它教训,让它看看谁才是主人。”

只怕在你眼里,谁又不是可堪驱使的畜牲?沈星澜不反驳,只轻轻抚起鬃毛。

她忽然压低了嗓音:“曾经我也经常骑马打猎来着,十几个卫兵在后面追,我都能把他们甩得远远的,我当年,真的很厉害。”

她无需自谦,更没有抬高曾经的自己。她当年的确是英姿飒爽,当年的她还没有现在这么瘦弱,壮实的身子浑圆的手腕,几个男孩也掰不过她,虽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却耍的一手好枪,射得一手好箭。

卫兵们看着,都交口称赞。皇帝看着,更是欣慰。毕竟沈家好久没出这样的人了,自淮南王沈祁死后,沈家的人一个个都像被江南水乡泡软了一般,再也没有能支楞起来的人了。

“可惜了。”但他们又叹:“可惜是个女孩。”

就算再能骑射又怎样,上不了战场打不了天下,更别提她只是个还没长开的半大孩子,现在能追着同龄的男孩们打,待她成人,男人们个子窜了力气大了,她只能呆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再也没法掰过他们的手腕。

“可惜是个女孩。”皇帝也叹,但又欣慰,他那么多的儿子都没了,好在幺儿是个女孩,以后不会卷进朝堂纠纷里,待她大了,给她许个好人家,将她远远地嫁出去,兴许能平安此生。

“好啊,女孩好。”皇帝又悲又喜。

不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沈星澜又病又弱,不要说和男人们掰手腕,就连行走都难。

元肃在京都里,却也听闻过公主的事情。当年她出门打猎,甩开卫兵进了山里,却遭到老虎袭击,马惊了失足摔下山崖,她也跟着摔下去,骨头断了,在雪地里躺了三天。三天,只怕血都快流干。

他有过怀疑,那座山里什么都有,偏偏没人见过老虎,那真的是老虎吗?他当时问过元欢,被元欢一个砚台劈过来,行宫那边皇帝和公主坚持说是老虎,不愿追究,这事便盖棺定论。

现在他听沈星澜提起过往,却不见心生怜悯,而是冷冷道:“殿下同臣说这些是做什么?臣也不会看病,治不好您的腿疾。”

“你这人。”沈星澜并不介意,转过悲叹反而打趣道:“合该大家都怕你,真是一点不敢和你说话,我还不能自怜一下啦?”

她舒展眉头:“今日才祈了福,求了平安喜乐,元卿别总皱着眉头,也得高兴些才好啊。”

小公主神情尽是豁达娇俏,仿佛过去的伤痛尽成过眼云烟,对来日之路满是期许。

元肃低眉望着,想起那日在太极殿外他们的对话,她说的“我只想好好活着”,却道她所期许的,平安喜乐也好,身体康健也好,只怕再不能如愿。

不知怎地,他勾了勾唇,开口便是逗她:“殿下有所不知,眉心聚拢,福气才聚得起来,若是天天舒展个眉头,反而不妙。”

沈星澜掩口而笑。

宸妃等人瞅准时机上前:“行了行了,该回去了,不然你父皇该急了。”

都想带着小公主离开。

沈星澜不舍:“要回去了吗?才刚放了风筝。”

端妃劝她:“风大了,吹着你可怎么好,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了,估计皇宫都得砸了。”

于是宫人们收拾了东西,扶着宫妃们离开,沈星澜被人推着往前行了一会,快出围场时,她从轮椅上转过半个身子。

元肃还坐在马上,也朝她看来。

沈星澜伸出脑袋寻他,人群簇拥中崭露一双潋滟明眸,她冲他挥挥手,手里的帕子在风里荡出阵阵涟漪,直荡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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